蔚见状皱起眉，呵斥了一声：“躲躲藏藏的什么，你一个要上台的练习生，这个样怎么上得了台面？”

这还是初喻第一次正式和这位导师打照面，之前的评级舞台，蔚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话。

初喻低着，低到一半偷偷抬看了面前的导师，意外地发现蔚有一大小，而且此时眉拧着嘴撇的样有熟。

【他得好像樱桃炸弹啊。】

此话一，原本瘪着嘴委委屈屈的宋莱、因为人设崩塌闭着不愿面对现实的唐晏宁以及还在跪着的李生，不约而同地接二连三发了一声笑：

“噗嗤。”

“噗嗤。”

“噗嗤。”

蔚：“……”

完，他今天有呼不畅了。

本来坐在琴凳上努力扒谱找觉的洛嘉屿见状走了过来，还没等走到初喻边就被蔚盯住了。

“你刚在弹什么？”

洛嘉屿八方不动：“弹琴。”

“你弹的什么琴？”

“钢琴。”

“……”蔚一气，“我的意思是你弹的很烂。”

“是吗？”洛嘉屿若有所思。

“你们几个这个样。”蔚将一圈人骂了个遍之后，站在练习室门一边指指一边作陈词总结：

“公演舞台能pk赢另一组，跟天方夜谭一样，还不如早回老家地卖红薯。”

几个人乖乖低听训。

只有一个不安分的小喇叭继续叭叭：

【过的，但是全死了，外公让我回城里找个班上。】

蔚刷地一看向墙角里蹲坐着低不语的初喻。

细看一人表还有忧伤。

“尤其是你，初喻。”

初喻一个哆嗦。

“人气不是一切，这些都是虚的。”蔚语焉不详。

“我在初评级舞台的时候其实就想说了，你这个……叫什么社恐惧症的东西，是不是一神疾病啊？”

初喻抱着吉他的手落来了。

“一般人哪像你这样的，向的我也见过，但你这连一句话都不跟人说的，我只在自闭症病人上看见过。”

蔚说到这里仿佛打开了话匣，收不住了：

“你觉得你这格适合吗？以后要理的人际关系多了去了，我话放这，不改的话你在哪里都混不去。”

“我觉得你这样真的不正常，有空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吃药治疗一，也是为你好，不然在这练得再好也白搭，何况我看你也不练，光占着位置……”

他话说到这里顿住了，因为洛嘉屿走到他面前，把话截住了。

“他没病。”洛嘉屿拉着门把手，脸冷得能结冰，“您可以走了，等后我们会给您致辞的。”

说完的一秒，门“啪”地一被他关上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讲话。

给导师甩脸，是其他练习生万万不敢的事。

洛嘉屿摔上门后，练习室里一片寂静，最后还是宋莱率先打破了沉默，佯装无事发生地说：“继续各练各的，等晚上再一起磨一遍？”

唐晏宁，顺便抱怀里那本天杀的钓富婆教程书：“好的。”

李生继续一个人偷偷跑小隔间里锯木了。

剩洛嘉屿走到缩在墙角低不说话的初喻面前，蹲来摸了摸人的发：“我们再合一遍？”

初喻答非所问地说了句：“我没事。”

声音低低的，碎发垂来遮住表，也没有抬看他，又调了一遍：“我没事。”

不用担心我。

但是声音是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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