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可能也乐意这样收尾。”

众人想，大概帝休也是死在帝林手里的。

帝休这个人，若是不提，很多人都忘了，但向来后者最后还是了元琊的，不知用了什么发自得到了力量，然后来裂谷开动战役。

但，绝不止他一人吧。

视线拉，众人便看到帝林尸跟谢咏雪的前面空旷之地，赫然躺了好几尸。

四。

四个躯。

死了四个大帝。

边上还有帝休的颅在角落里。

被妖爪斩首了，只是躯不见了，也许被吞了。

亲爹赐予他命血，鲲鹏一吞，将儿吞回肚，唯独不愿意要他的脑袋，大概是嫌弃，嫌弃他最后的决断早已背离他对儿唯一的期盼。

帝林，死的时候怕是心态很复杂，既是解脱，又是怅然。

活那么久又有什么用呢，躲过了一个纪元，最终是这样的场。

秦鱼目光收回，扫过谢咏雪，看到她的威压已经开始削减，很羸弱。

谢咏雪没有刻意遮掩，可能也是没有气力遮掩了，自知逃不过秦鱼他们的观测。

“你不太好。”秦鱼果然看来了。

谢咏雪当然知自己不太好，帝林拼死一战，可双方差距太大，这本就一开始被算好一面倒的战役，可这个必须守住。

她最终得付一些代价。

“嗯……”谢咏雪也没否认，单手扣住了侧脸，缓缓呼一气，苍白的脸颊像是轻轻一戳就会破灭的海上泡沫。

她这个人跟裂谷好像合二为一了。

古老，神秘，安静。

再大的变故，过去了，她都会将它沉淀。

生死，岁月，人间，最终都会沉淀来，变成废墟。

她坐在那，冷艳卓绝又似潋燃火焰的瞳觑着秦鱼，淡淡：“小鱼儿，人总是要死的，无人可永垂不朽。”

这话，可真让人惊惶。

秦鱼笑了，笑得很淡，“已经不要我了，我家兮兮也回不来了，如果你也要这样，可我怕是要哭给你看了。”

她说的很朴实简单，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去挽留祈求，只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坦然铺展开来，伤就在那，血也没止住，她疼不疼，焉知有人会不会心疼。

如果心疼了，大概也不舍她最终如此惨淡。

谢咏雪一怔，也看见了秦鱼笑脸之上底的血丝。

她怔在那儿，半响，才说：“无阙一脉，可从不哭哭啼啼的哭包，当年小玄青死了老婆，我也不耐烦看他哭。”

秦鱼：“那你别挂了。”

谢咏雪眉轻簇，宛若叹息，“你好烦，晚来接我。”

秦鱼：“好，你吊着一气啊，后面还有开战呢，你还能派上用场。”

哦，祖师你别死要开战了接来你得上战场多杀几个人再死？

谢咏雪气笑了，神扫过，落在禅师上，“我不想看见她，你过来。”

这语气可不算客气，禅师能怎么办啊，池塘那么多，好不容易捞到的大鱼是比自己更大的海王，买一送一赠送的祖师脾气也不咋好。

舍不得对徒孙发脾气，就冲我来？

这祖孙以为自己会轻易屈服？

禅师笑了，淡然优雅识大：“好的，我等就过去。”

然后转对秦鱼温和：“徒，我看起来还算温和吧。”

其实是想威的，但大概想到徒刚遭遇重创，实力又特别，所以她勉摆了好师傅的架势……

绝世白莲今天依旧没有黑化，她忍住了。

来日方来日方，大局为重！

秦鱼跟谢咏雪：“……”

梵天圣姬跟伽罗地藏差笑死，但她忍住了。

秦鱼看着禅师：“算吧。”

自带莲气，圣洁始终的禅师挽袖轻嘱：“那你可别哭咯。”

也是用哄小孩的语气。

秦鱼一怔，后垂眸，角似压了浅淡红痕。

整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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