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嘘。老板来了。”

厂房大门先一步被人推开了。

一个材大的人影大步往里走。从狭小窗投来的光先是照亮来人的鞋面，再向上顺着一半破烂一半完好的西装攀爬，最后映这个人的脸。

一半完好，一半破烂。

哥谭的超级反派，双面人。

布鲁斯冲他微笑：“哈维，”他说。

哈维·丹特站在布鲁斯面前不远，他立住了。绑匪们在他背后四散开，但很快发现一些端倪：他们老板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那张要么挣扎要么癫狂的脸上，现在浮现一丝弱的踌躇。

“……布鲁斯。”哈维说。

“怎么了，哈维？”布鲁斯亲切，他在冰冷的金属椅上挪动，试着把被绑在后的两只手调整到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与此同时他说，“你有什么事找我？哦，何必如此麻烦？你明明有我的电话号码，我的庄园也没有在你面前关上铁门。哈维，你知的，我不会把你拒之门外。”

双面人脸上的犹豫，顿时更加明显。他把右手从衣兜里来，用手指神经质的着那枚臭名昭著的币。

“布鲁斯。哦，我把你叫过来是想要问一问，我了一个梦，布鲁斯。”哈维低声，颠三倒四的，“不知怎么的——我不确定，我不知。我好像看见你向整个世界宣布说你就是蝙蝠侠……布鲁斯，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一希望亮了布鲁斯整张脸。“我终于可以是蝙蝠侠了？”他兴采烈。

“你问我？”哈维拧着眉看向布鲁斯，一亲近与杀意同时现在他的脸上，令他那张完好与毁容的面孔显得更加割裂。他轻声说，几乎是自言自语的：“但如果你真的是蝙蝠侠的话，我就得杀了你了——你知我有多恨他，妈的，那个辜负了我的期待的失败者……闭嘴！不，布鲁斯，如果你真的是蝙蝠侠，你要我怎么能再面对你？”

布鲁斯张了张嘴，挣扎了一。

对了，他突然想起来，他最开始隐瞒秘密份的目的，明明是为了掩护边人的安全。

超级反派不会在乎布鲁斯·韦恩是谁，他们只会很乐意折磨布鲁斯最重视最关的家人，以迫蝙蝠侠痛苦和崩溃为乐。

他是否要为了自己无关要的名誉权，把周围所有人的命置于危险之中？

“……”短暂的停顿之后，布鲁斯叹了气，他垂睛，屈辱的表。“你明明知的，却迫我回答？”

哈维低看他，希望与憎恶同时凝聚在他心里。他不知自己在期待一个怎样的答案。

布鲁斯低声说，“哎，这么说吧：蝙蝠侠是我的怪，可我这条命都是他的。”

所有人都发一声惊叹，听起来像是狠狠倒了一气。

“该死！”哈维磨了磨牙，他可见的愤怒起来，而这份怒火已经转移了对象。这一次他看着自己的老同学时，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恨铁不成钢：“你有病吗？你疯了，布鲁斯·韦恩！你和谁上床不好，非要去勾搭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