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是真的想和我打一架，”他的声音同样低来，隐隐透一丝危险和恫吓的意味，“那就给我放手。要知，我并不是你的犯人。”

黑蝙蝠并没有回答这句话，他很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在无光无声的人为制造的黑暗里，布鲁斯无法不回想起自己曾经写过的文字……那时候他并不知会有另一个自己将它活学活用来，他描写的是一自我的苛责，一对他自己的嘲讽，与一轻而飘忽的想象。在布鲁斯·韦恩的幻想里，蝙蝠侠确实像石块，像怪，像他自己倒映在任何反光面上的影。

这令布鲁斯呼微微加快。他不得不再次声，打破了这阵凝固般的安静：

“放开你的手。”布鲁斯再次重复，“黑蝙蝠，不你想的是什么，那都不是真的。”

“双重人格？”黑蝙蝠问。

“不。”布鲁斯说。

“一双魂？”黑蝙蝠问。

“不。——我告诉过你，别去看克拉克·肯特写的东西了。”布鲁斯说。

“妄想症？”黑蝙蝠最后问。

“我想小托斯肯定不是自愿告诉你这个结论的，”布鲁斯说，“但我最好别去问韦恩庄园为此付了什么。”

黑蝙蝠如他所愿地微微移开手掌，布鲁斯恼火地瞪着他，透过战术手的指，让光线再一次伤害他脆弱的、可恶的、被幻象误导而犯了错的蓝睛。

“那你到底又是怎么回事？”黑蝙蝠问，沉稳但毫不罢休，不依不饶的。

“没有任何问题！”布鲁斯怒气冲冲，“有没有一可能，我只是宿醉刚醒，在说一些七八糟的醉话？而你，你就这么把我摁在床上拷问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时候有人推门来，我就再也没办法摆脱蝙布这个cp了？”

“唔嗯，”蝙蝠侠说，“就一个演技不合格的人来说，你拿愤怒来掩饰心虚，这是不是过于明显了一？”

显然黑蝙蝠也这样想。那张非人的面并没有半英寸远离，反而压得更低了一。黑蝙蝠裹挟着他沉沉的压迫，问，“这并不能解释什么——你究竟在透过我看着谁？”

看着蝙蝠侠。看着他自己，看着一个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比小丑更能令他分神的幻象。

布鲁斯不能这么说。

“我……”他犹豫。

“怎么，”黑蝙蝠低声促。

“好吧，”布鲁斯示弱，微微垂睛，“我刚刚把你搞混了。我想你也过这事，一段分割的记忆？为了以防万一，一段人格的备份？”

黑蝙蝠沉默不语。但这一次是默认的，显然对于这法，黑蝙蝠并不算完完全全的意料之外。

布鲁斯叹了一气，一步地揭秘密说，“而且想必你也意识到了，我是从小托斯那里知的，你们的地球并没有纽约这个城市，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