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的错？”

这两人在后台准备区待机, 趁着事还没开始, 他们见针有了一段短暂的。

等人的镜面里同时映衬他们两个人。英俊的五官，相似而不同的外貌，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个更像母亲，而另一个更加肖似父亲。小托斯的睛要蓝得更一些。

他们已经换上了西装。布鲁斯算是终于想起来阿尔弗雷德给他搭了一外用的衣服是为了什么, 而小托斯则脱了他那机械动力式装甲，脱了那不似人的猫鹰一般的武装。

现在他穿着一黑西装, 前的袋巾系成一朵红玫瑰。这使人熟。布鲁斯通过镜面反和小托斯对视，一扬眉：“那是你第一次见到我。”

小托斯冷嗤：“是啊, 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傲慢的小混——我倒宁愿你是个傲慢的小混。”

布鲁斯假装思索：“那我现在也可以变成这样。小托斯，为你。”

小托斯：“免了。你已经够混的了, 不需要你再把我给气死。”

布鲁斯忍不住笑，用肩膀了他兄弟的。小托斯一脸嫌弃，但是没有躲开。

他们又沉默了一会儿。透过帘幕他们能听见另一端的镁光灯、人与人之间的说话、一期待着秘密的兴奋。

“……你确定吗？”小托斯最终还是问, “这并不等同于别的事，你知你不能指望人们忘记这个程度的劲爆新闻。秘密公示来之后，是没有办法再把它给回去的。”

布鲁斯扭看他。“不，是我问你, ”布鲁斯温和地说，“小托斯, 你确定吗？”

这是个好问题。

小托斯从镜里望着他的兄弟, 看着小布鲁斯。他的想象里不曾现过布鲁斯成年之后的形象, 在他的记忆里布鲁斯永远是那个四岁的孩。但不知怎么的, 面前的布鲁斯又完全像是他大后该有的样。

“我不确定, 不，我不知，”小托斯慢吞吞地说，“我本来是潇洒的可以炸毁所有地球的，该死，是你使我变得弱了。”

布鲁斯不说话，只在镜里冲着他微笑。

小托斯于是想：最开始，最开始只是一细绳。

一细细的易断的蛛丝，它绑在他手腕上。最开始小托斯明明只是对这个世界到好奇，对一个成年的布鲁斯·韦恩。他没想过留来，那时候他想的，只是——看看。

后面越来越多的绳索系在他上，轻轻扯着他，不让他随便往悬崖底去。小托斯觉得恼火，对一切，尤其对布鲁斯活着但没有好好活着的状态，但最可怕的是：那些恼火居然是真心实意的。这使他不是戏，使他投的成本越来越，直到没办法真正无视自己的沉没成本。

“你这个狡猾的资本家。”小托斯恼怒。

“？”布鲁斯回应：“谢谢？”

小托斯冲他翻了个白。这个神态使他脱离了夜枭那个哥谭统治者的铁血形象，使他从地球三那个残酷和自毁的超级反派里剥离开。“算了。”小托斯叹气。

“算了什么？什么算了？”布鲁斯迷茫，“你不要学我，小托斯，‘算了’是没有好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