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

他有时候真是搞不懂这个世界的脑回路。

什么叫“别担心”？他担心什么？你们以为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只是真的在担心这个世界里每一个人的脑！！！

究竟要怎样自欺欺人，才能对着两张差不多同样的脸，一个喊“蝙蝠侠”，一个喊“布鲁斯·韦恩”啊？

这两句话之间凭什么不能画个等式！！

你们看啊！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气得又呼了一。

“你怎么能……”布鲁斯绝望地说，“小托斯，你看，我和蝙蝠侠，我们明明是一样的。”

但是这一次，小托斯冲他微笑起来，以那面对不懂事幼弟的包容，轻笑：“不，你们不一样。”夜枭重复，决的、说服的，说：“不。他是蝙蝠侠，而你，你可以只是布鲁斯。”

布鲁斯呜咽一声，伸双手捂住了脸。

在他短暂陷绝望的一瞬间，蝙蝠侠与夜枭换了一个神。

曾经作为生死相对的敌人，相像到作为两个世界正反两面的同位，蝙蝠侠立刻明白了夜枭想表达的意思。

是的，是了。蝙蝠侠是了解自己的，他就是那样一人。

对他来说，“布鲁斯·韦恩”只是活在社面上的一个份，一个面，一个好用的。

他当然就是蝙蝠侠，他——只是蝙蝠侠。

然而，竟然有一个世界，这里的布鲁斯，可以只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到心上微微一动，像一羽飘然落。

这时旁边的布鲁斯仍不死心，最后一次尝试：“我真的就是蝙蝠侠。”

夜枭温和但不容拒绝地说：“布鲁斯，你不是蝙蝠侠。”

蝙蝠侠想了想，问：“布鲁斯·韦恩，你不是蝙蝠侠？”

似乎没想过连蝙蝠侠本人都这样问，布鲁斯怔了怔，侧过脸来看他。

这么近的距离里，蝙蝠侠看见那双略浅一的蓝睛。

一些鲜明的绪跃在其中，不需要掩饰，不需要隐藏，并不必拿理智和酷烈的冷静，去埋葬一切伤痛。

蝙蝠侠到自己心了些，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同位，像注视着曾经的自己。

有意思的是，蝙蝠侠对自己只有冷酷，对另一位年轻的布鲁斯，却能够表达些许来自年者的温：

“好，你不是蝙蝠侠。”

蝙蝠侠顺着他的话往说，几乎拿他最接近温和的语气，这样安。

布鲁斯：“……”

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