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镜中人

布鲁斯傻了一小会儿。

他未曾预想过夜枭会说这样柔的话, 一些真实、一些真切的亲昵，潜藏在看似抱怨的语气里，让小托斯有一瞬脱了那个世界满尖刺的甲胄, 变得确实像一个血脉相连的家人。

布鲁斯因而不能够简单的敷衍, 没法让“蝙蝠侠”浮面。他选择为了这一刻小托斯珍贵的动摇，打破蝙蝠前他设想过的、与另一个蝙蝠侠见面的初步预案。

布鲁斯没去绕过夜枭，而是对他眨眨，一个微笑：

“让我们试试换一个角度, 从结果来看，这个蝙蝠侠也死过了。”布鲁斯安, “这样一想，你会不会觉得开心一, 小托斯？”

夜枭：“……”

夜枭：“你是懂安人的，怎么这么地狱, 布鲁斯。”

布鲁斯笑而不语。

其实从结果来看，现在站在蝙蝠里的三个人全都经历了死去活来，死死活活, 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啊，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荒诞。

……但其实布鲁斯不敢提醒夜枭，他自己也属于死亡过又复活（且不止一次）的那一类人。

如果说阿尔弗雷德的劝解与愤怒, 是满失望的喟叹，是一声“不要把死亡看一好用的工, 布鲁斯老爷”, 那换夜枭来说——布鲁斯不太敢肯定——但反正, 让整个地球爆破听起来并不是一个很友善的绪发途径。

布鲁斯意识到自己在面对夜枭的时候, 居然也产生了类似于在阿尔弗雷德面前那十分明显的心虚。

他一边想着上帝啊我到底是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一边冲夜枭一个无辜的装傻表。

夜枭神不变，依然臭着脸，倒是微微侧了侧，让布鲁斯勉越过他的肩膀能看见蝙蝠侠。

布鲁斯不得不就这么歪过去对上另一个人的视线，他心里稍微觉得这个初次见面的气氛开始变得怪怪的，同时又忍不住好奇：“你们是怎么认来的？”

他的意思是，明明两个布鲁斯·韦恩都是蝙蝠侠，且外形与容貌几乎保持了一致，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能有什么不同？

夜枭听见这个问题就冷哼了一声，“能在看见我的第一时间脱而，问我‘你居然没死’的蝙蝠侠，又能有几个？”

布鲁斯忍不住转看他：“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觉得这句话不地狱吗？”

夜枭：“哼。”

两个人拌了几句嘴，终于消停来。

来自平行世界的蝙蝠侠，一直默默地观察着他们。

布鲁斯其实心里知蝙蝠侠这个时候会思考些什么，但他的确是第一次见到镜中的自己，那微妙和怪异因而挥之不去。布鲁斯清了清嗓，试图把严肃的气氛重新拉回来：

“蝙蝠侠，你——”在发现没办法跟人家说“迎来到我的世界”之后，布鲁斯尴尬地找了个话题，“你现在怎么样了？”他问。

夜枭冷飕飕地说：“不要跟蝙蝠侠说话，布鲁斯。”

布鲁斯：“你不要嘴，小托斯，你得好多。”

夜枭顿时一个微笑，一枚飞镖不知何时现在他手中，轻巧而富有危险地在他指尖旋转。

布鲁斯努力无视他，把希望寄托在另一位蝙蝠侠上，给了对方全的注意力。

蝙蝠侠又沉默了一。那双略的蓝睛，同时谨慎和戒备地注视着面前的两人，也分神观察着四周环境。

——蝙蝠侠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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