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了，是这个。

布鲁斯恍然大悟。是的，他一定是睡了了。明明地球并没有重启，一切都好好的，他为什么要本能般拨这个电话？

“对不起，安东尼奥，一定是我睡了。”布鲁斯着歉意说，“可能我刚刚在噩梦吧，我不记得了——总之没有什么事发生，你不要担心。”

托尼并不很相信，“你真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吗？”他问，“我不太相信你，布鲁西，你从小就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你演技还不太好，总会被人看来。”托尼严肃地说，“你老实跟我讲，你到底闯了什么祸？”

布鲁斯很委屈，“没有，我没有！”他嘟囔，“你明知昨天事件刚结束，我就从纽约直接回了哥谭……我连一天都没耽误，阿尔弗雷德看着我呢，我怎么会闯祸？”

英国老家的震慑力说服了托尼。是的，他在心底对自己说，对，无论什么，布鲁西都不会舍得让阿尔弗雷德为他而伤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值得特殊关注的地方，大不了他这阵多留意哥谭的动态，只要没有现什么《韦恩家主落魄街》的离谱新闻，那大概布鲁斯就确实没什么让阿尔弗雷德然大怒的荒唐事……

托尼松了一气，他了鼻，缓解熬夜研究时空波动的疲累。“那就先这样？”他说，“钢骨共享来的时空波动频率很有研究价值，我再去看看，说不定一时空穿梭机就终于能成功了。对了，如果那个平行世界的蝙蝠侠醒过来，你记得要喊我。”

布鲁斯，说，“好。”

托尼又说，“你自己也小心。地球重启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你也不要妄想随随便便就去打破它。多留意你自己的小命，不止你一个人在关心它，好吗？”

布鲁斯忍不住一个微笑。“这句话同样留给你，安东尼。”他笑起来说，“我可比你谨慎多了，小心你熬夜过度，未来科学家。”

两个人又拌了几句嘴，直到托尼真的放心来，这才挂断了电话。

布鲁斯坐在床上，无可奈何地摇了摇，脸上倒也有几分轻松的笑意。不过这儿笑容很快像光的薄雪，化于无形：因为他到一熟悉的“被注视”，它来自拉上窗帘的窗外。

布鲁斯扯着床单了床，把布料像古希腊式的披肩一样裹在上。他眯起睛，带着儿不，右手用力，刷拉一拉开了窗帘。

——窗外，如媒宣传照片一样，漂浮着一位超级英雄。

光金灿，披风鲜红。

一的蓝制服上，印有一个大大的“s”标记，那是氪星语中的“希望”。

超人看见了自己的老朋友，立刻微笑起来。

“嗨，b。”超人温和地说，“早上好。”

布鲁斯知超人这是在对着谁说话。他对这个执迷不悟的cp脑世界到一些无语，但还是从善如的改变了状态。“超人。”他稍微压低一嗓音，但整仍是平和的：蝙蝠侠不需要如此戒备自己最好的朋友。“你专程过来一趟，就是为了说一声‘早上好’？”蝙蝠侠带着儿小小的揶揄，质疑。

于是超人也一个笑容。“差不多吧，”他这么说，“只是想知你状态怎么样……”

蝙蝠侠扬起眉，“我好得很。”他拒绝。

“好到从梦中惊醒吗？”超人温和但不容辩驳地指，“你看，b，有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你真的死了。你的心并不平静，哪怕到现在也是。虽然我知你自己心里有数，但是你要不要再去检查一？”

蝙蝠侠不悦地抿着嘴。他没穿制服，也没面，但是他裹着床单环抱双臂，活脱脱就是一个低气压在生闷气的蝙蝠侠。“你又在听。”蝙蝠侠指，“超人，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坏病？”

他无法不产生一些忧虑。

……要怎么办。蝙蝠侠想，你要怎样才能改掉自己的心，克拉克？你因为这份人而尚，而愿意双脚踩在泥土里，不愿意飞在天上。但是心又同样会要了你的命。克拉克——克拉克，要是地球从此恢复正常，你会怎样面对我的死？当你无论怎样呼唤我都不再能回答你，当你倾听全世界的耳朵全用来听我心脏的止息，听它停止泵动，听它完全凝固如一团死。啊，你会如何面对我的死？如果你再不停止倾听我的心——你又能如何面对你的世界里终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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