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蝙蝠侠的保护，他当然会张开披风，尽己所能的覆盖到托尼上。

不过，托尼也有他的值得信赖的队友。这令他到不安，也到安心。

——我们终于都大了。

所以刚刚布鲁斯确实是睡着了。他们已经太熟悉，对彼此的生活习惯熟到闭着都能分辨呼。布鲁斯听着海浪声，想象自己沉在海底，双手平静地叉放在腹。他了自己应的，理应得到酬报：一场酣睡听起来就很不错。

然后托尼的呼声急促起来，朦胧的睡眠里布鲁斯就意识到他在噩梦，他们经历过很多次这个。少年时代他们从噩梦里惊醒，沉默的分享窗外虫鸣、夜幕月光、与一只汗津津搭在肩上的手。他们没必要去说安的话，只是陪伴着等待呼平复，这就够了。

布鲁斯从地上抬起一只手，给托尼握着。他从沙发扶手上抬起脸，睡惺忪。

托尼回握的力很重，几乎使他也到疼痛了，于是布鲁斯判断这场梦境与他有关。这倒也不稀奇。他等着托尼了一会气，把手收回来抹了把脸，转过从茶几层两瓶。

布鲁斯没有追问，他拧开瓶盖递给托尼一瓶，自己也了两。沁凉的使他冷静，他在等待着。

托尼没有喝，他把瓶侧着放在脸颊上，去贴近那抹凉意，然后仰靠在沙发上。他的腔仍然在大幅度起伏，但是在自己的控制慢慢平缓，最后托尼一气，恢复了理智。

他们沉默了一会，星期五维持着室昏暗，但是亮了的小型灯。

“我梦见你死了。”最后托尼说。

“哦，”布鲁斯忍不住辛辣地回复：“哪一次？”

托尼立刻瞪他一，气得想爬起来打他。“不是……”他糊地说，“我梦见你死了。”托尼重复。

布鲁斯就懂了：那不是蝙蝠侠的死，是布鲁斯·韦恩的死。

这倒有稀奇。

稀奇的不是托尼也把他的两个份分开，自欺欺人。布鲁斯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并认为既然大家都已经逻辑自洽了，那这对所有人都好。有时候他故意也风，看别人两放空试图眠自己没听见这个漏，这也好玩的。

不过布鲁斯确实产生一些好奇，因为每次大事件上场的都是蝙蝠侠，并没有布鲁斯·韦恩什么事。就好像这个世界需要的是超级英雄，而不是超级英雄面那个人类。布鲁斯好奇问：“我怎么死的？”

托尼气得又瞪布鲁斯一。上他都要不记得噩梦容，也记不住梦境带给他的恐惧，只记得要克制自己，别上手去揍他的青梅竹了。

梦境里——说实话，梦境里倒是同时现了布鲁斯和蝙蝠侠。

就一个刚刚还在心底里吐槽过的bug来说，这两个人的同时场，其实并没有让托尼更加相信现在市面上混的蝙布布蝙蝙布蝙文学，反而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不……不，真是够了。托尼双放空眠自己：是的，蝙蝠侠和布鲁斯是两个人，别什么左右上位，反正布鲁斯是宁可和蝙蝠侠上床单的。对，绝对不是他的小伙伴真的神有病到把自己给分裂成两个——并且这家伙真的成功了。

对，绝对不可能。

……不不不，这事真的不要啊。

托尼成功说服了自己，克服了对噩梦的恐惧。很难说这份恐惧里，除开对死亡的悲哀，另一完全不同的神崩溃又占几成。

总之他先看见蝙蝠侠的死。

背景是混沌的宇宙。无光之暗，破碎的星球碎片在缓慢旋转，一切都在毁灭，一切都完了。

地球上残余着英雄们的躯骸，一些富有个人表征的标志落在地上：神奇女侠的真言索，但是它现在断成三节，黯淡无光；绿灯侠的戒指，它落到泥土里，破碎的能量提灯坠在旁边；不远是闪电侠那个代表的金标志，残缺了一角……

再近是托尼更熟悉的分，这个节是他噩梦里的常客。那是复仇者联盟的同伴，他们挣扎着，有人勉站立，有人仰脸望向再也不复的天空，平静呼了最后一气，那双睛里瞳仁慢慢扩散。托尼可以复述这些死亡的全细节，因为——当然——这些全都是真的。

然后，超人横抱着蝙蝠侠，缓缓落。

说是蝙蝠侠，那只是曾经被称为“蝙蝠侠”的一骨骸。那漆黑的凯夫拉战甲碎裂撕开，蝙蝠的标志竟还完整，显得更为讽刺。越过他垂落的手臂可以看见侧的肋骨，肋骨还腾着温后的雾气。托尼知这是为什么：那一次蝙蝠侠死于达克赛德的欧米伽视线。

他其实并没有全程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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