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不赞同的目光。

托尼说：“果然蝙蝠侠是跟你学的，他每次这么盯着我，我都觉着你在背后向他告状。”

布鲁斯听他胡言语，拿谈阔论掩饰自己的绷。他到手心托尼手指微颤，猜测他的血应该在血里横冲直撞。布鲁斯站起，走到酒吧边，抬起右臂取一瓶白兰地，咬着瓶开了酒。

琥珀的酒倒杯中，接着注苏打，放冰块。布鲁斯单手提着两杯酒，走回沙发，一杯给托尼，一杯留给自己。

托尼仰喝了酒。他喝酒的架势仿佛沙漠中旅人奔向泉，他饮鸩止渴，对自己的主动坠落心知肚明。布鲁斯喝得慢些，嘴印在杯沿上，若有所思。

“好一？”布鲁斯问。

“好一，”托尼回答他，“我宿醉后会来一杯醒酒，现在差不多也是这个觉。”

他们沉默了一会，任由酒在空气里蒸腾，渲与紫罗兰的酒香。托尼不惮于在布鲁斯面前表现自己的丑陋，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各自见证过对方最狼狈不堪的模样，现在这一幕同过去比较起来，甚至还算面。

灰尘在光飞舞，显得自由，四溢散。

“你上次酗酒是在什么时候，”托尼突然开说，“在我的编号里，那是第四个时间带。”

“唔，”布鲁斯沉思，“‘时间带’，你是这么称呼地球重启的？”

托尼说，“对啊，那要不然呢，总不能每次都说‘这是第xx次地球重启’吧？要是被什么动坏心的反派偷窃资料了，那不是所有秘密都一空？”

布鲁斯赞同：“那确实。”他思索了一，“那是我第三个三十一岁。”

“这的世界，”托尼忍不住骂，“我记得那一次搞得很糟，蝙蝠侠被送去戒毒了是不是？你完全不让我参与，冲我大发雷霆，疯得像阿卡姆的病人，我险些把你一同押去戒毒所。”

“我们谁又不糟呢？那一次我们所有人的状态都一塌糊涂，我听说正义联盟甚至一度猜测这一次不会再重启了。”布鲁斯敛眉，“而你们在纽约分成两派，打生打死，我在哥谭听到消息，还以为这一次地球终于要毁灭了。”

“但最后毁灭的不是地球。”托尼说。

“对，毁灭的是超人，他迎来了毁灭日——用神奇女侠的话来说，迎接了‘英雄之死’。”布鲁斯低声说，“再然后，我们又一次从再来。”

托尼着酒杯。那双能建造钢铁盔甲的双手用力到指节发白，“……这的世界。”托尼再次说。

他们又沉默了一会，布鲁斯把自己的酒喝完了。

托尼心神不定地转动着杯。“前几天超人作为代表，和复仇者联盟开了会。”他说，“来自平行世界的人来到我们地球，这是有史以来一次的事。我努力了这么久……失败了这么多次，我还以为我们这个地球就是个猫箱，不被观测的时候我们正常生活，过着在街揍揍反派的平静日常，一旦被什么——我不知——上帝？鬼？或者薛定谔的手？啊，一旦被人掀开盖往里看了，我们就好像那被一手指弹跟的玩小人，我们的人生就被搅合得一塌糊涂，凡事都往最绝望的方向一路。”

布鲁斯思考着，保持了沉默。

“我不知那会变得怎样，”托尼说，话语糊在咙里：“超人说客人是平行世界你的兄弟，而我们都知你是独生。布鲁西，要小心，我不确定小托斯·韦恩会为你带来什么。”

布鲁斯听到这里，终于笑了一。他到温：“于是，我的遭遇，成为了你焦虑症发作的诱因？”

“其中之一吧，非常渺小的其中之一。”托尼翻了个白，拿指和拇指比了个毫米级别的“渺小”。然后托尼重新从沙发上拿起他亲手一个个零件组装起来的斯塔克手机，这一次他没有用指纹解锁，而是整个手掌覆盖上去，再把它丢到了布鲁斯上。

这块手掌大小的钢材有了变化，眨间它解又重构，最终停留在布鲁斯上的，是一件恰好保护住上半致命位的钢铁盔甲。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