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和楼那些利爪是同一风格，只是多了条金属的鸟羽状披风。

其次，这两个人打起来了。

更准确地说，是穿战甲那个压着另外一个打。

而办公室得一塌糊涂。“韦恩”的标志倒还挂在墙上，而其余可以被拆卸的东西都碎了一地。一分应该是刚才韦恩大厦的爆炸导致的，另一分看起来活像是布鲁斯自己抓着扔了去，啊，去扰正在打的另外两个人。

至于布鲁斯本人，他还没有受伤，只是很狼狈。并且恼火地眯起了睛，看着非常像是一秒蝙蝠侠就要登场。

夜翼真心实意期盼蝙蝠侠赶来解决这一切：有时候暴力学也是学——呃，在哥谭，那就是大多数时候。但布鲁斯一看到他就冲他快步走来，跟他说：

“为你介绍一。这个，夜枭，自称是我的哥哥；这个，林肯·奇，自称是我的弟弟。然后这两个人，我一个都不相信。”

“？”夜翼一雾，“啊？”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猫鹰法还有其他的谋，不止是‘哥谭明日计划’侵占了哥谭贵族的利益这么简单。”布鲁斯又说，趁往夜翼手里了个什么。小巧，而轻便。

然后还没等夜翼反应过来，布鲁斯又愤怒地回过去。果然没有布鲁斯的扰之后夜枭并不留手。但他有一个恶劣的习：像凶鸟捕猎。他有时并不一击致死，而喜慢慢玩对方的心态直至崩溃。就像他对玛利亚·鲍尔斯。

现在夜枭伸直手臂，扼住了林肯的颌将他慢慢往上抬。动力机甲给他在一定时间足以正面对抗神奇女侠的力量，令他毫不费力单臂举起一个成年男人，看林肯在窒息里挣扎，嗬嗬气，而他轻飘飘地笑着。

“是谁给了你挑衅我的胆量？”夜枭笑问，“是我对布鲁斯的态度吗？或者你以为你也是我的弟弟？啊，我非常愿意同你解释这个误会。”

“住手。”布鲁斯皱着眉说，“夜枭——小托斯。你要当着我的面杀死他吗？”

那张形如猫鹰的面慢吞吞转过来，十足怪异，像极了非人，那随手杀人的怪。但他似乎被这个人中唤的这个称呼所动，慢慢松开了爪尖。

“为你，布鲁斯。”小托斯·韦恩轻声说。他不会说布鲁斯上次说这句话是在犯罪巷，那个四岁的男孩浑颤抖、泪了满面，悲伤、绝望而心碎，问他：‘小托斯，你要当着我的面杀死爸爸妈妈吗？’

那一次布鲁斯没有听话。那一次布鲁斯没有听他的话。而他错手杀死了他。

夜枭有时候察觉命运就是这样荒唐。因此他收了手，冷看电梯门后一柄刀穿透林肯的腹腔。门打开，刚才与夜翼对敌的利爪走来，“布鲁斯·韦恩还活着。你没有完成任务，林肯·奇。”利爪冰冷而无地说，“——猫鹰法判你死刑。”

接着利爪踢一脚，林肯的躯还未落地就被踢飞去，向着窗外——向着窗外哥谭的落日。

那一刻他什么也没想。

污坑里的孤儿院远去如一张过度曝光的照片，猫鹰的实验台发永恒的惨白的光。他甚至有些回忆不起前往韦恩大厦前自己志得意满的心，但他记得嫉妒韦恩时鲜活的心。与这些相比，哥谭的夕看起来分外可亲。

布鲁斯·韦恩看起来也什么都没想，本能一样扑过来抓住他无意抬起的手。

成年男的重量加上坠的重力，让这个坠在三十层楼外的男人变成一累赘。

布鲁斯好像没想过放弃。肌撕裂的疼痛化为他额上的冷汗，但这个理应坐享荣华的权贵从上方探来，勉一个安似的表：

“林肯，我不是你的哥哥，但我会想办法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