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房屋格外老旧，墙斑驳，灯光幽暗。淡黄的光轻薄如纱，夜沉沉，安静得近乎诡异。

除了徐清川的低喃，耳边再无其它声响，在这极致的压抑里，每次呼都能牵动神经。

徐清川已经念了不知多少遍：“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生……”

这一次，他能没把接来的台词说完。

——中笔原本直直立在桌上，须臾之间，忽地一晃。

来了。

白霜行心一。

文楚楚乎意料地没有尖叫，手指颤抖，屏住呼一动不动。

似乎觉得冷，她嘴发白，打了个哆嗦。

徐清川试探问：“笔仙，是你吗？”

笔缓缓挪动，在白纸上留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是”。

只要问一个问题，再把它送走就好。

照之前的讨论，徐清川：“笔仙笔仙，请问今天早上那场数测验，我过了吗？”

中笔微微一颤。

接着，用潦草不堪的字迹写一个“否”。

徐清川的双失去聚焦：……

白霜行低抿，压不合时宜的笑。

怎么说呢，徐清川当初白夜的时候，表都没现在这么绝望且痛苦。

“没事没事，意料之中。”

徐清川颜笑：“我们没有其它问题，笔仙请回吧。”

问完问题，就能让笔仙尽早离开，用一个悲惨的消息换来一场试炼的终结，值了。

——前提是，笔仙会乖乖离开的话。

半晌之后，桌前三人齐齐皱眉。

不对劲。

如果顺利送走笔仙，这支笔理应失去力，不再牵引他们写字句。

但此时此刻，它非但没有卸力气，甚至在他们没有提问的况，擅自开始了颤动。

“笔仙。”

徐清川有慌，重复一遍：“请回吧。”

没有回应。

手中的笔动作更快更重，将白纸划细裂痕，与此同时，旁白声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

［三个年轻人惊骇万分，这才反应过来——］

［请笔仙，其实就是请鬼。孤魂野鬼游在间，难免沾染怨气，怨气重的鬼见了人……怎么舍得轻易离开？］

该死。

徐清川暗骂一声。

白夜用心险恶，摆明不想让他们轻松通过试炼。

纸上笔迹潦草，繁杂纷如蛛网。

文楚楚看着密密麻麻的黑痕迹，想开，却说不话。

早在仪式开始时，她就到了不对劲。

那只鬼既然能伸手握笔，一定也站在这张桌旁边，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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