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原本苍白的脸颊上就缓缓浮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印，角更是了一丝殷红的鲜血。

“……还真是手啊。”

林越笑地甩了甩手腕，心舒畅地说：“之前殿您变成了拙荆的模样，让我实在是不忍心手，也不敢在青都让您变回来，现在总算是稍微了气。”

夏鸿列吐了一血沫，躺在地上死死地盯着他，有些糊不清地说：“我知你恨我骨，要杀要剐都随便你。”

“是吗？”

林越嗤笑一声，“殿如今任人鱼，明明很想活着，还能说得这话，倒也有骨气。”

他随手一把抓住了夏鸿列的衣领，将其从地面上拽了起来，重新靠在石上之后，这才说：“虽然没什么意义了，但我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夏鸿列了角的血迹，这才冷笑：“我知你想问什么问题……想知我杀苏秋的原因吗？”

“我劝你别挑衅我。”

林越笑容冰冷地注视着他，“不然我会绞尽脑地想很多丧失人的玩法，让你好好尝试的。”

夏鸿列沉默了一，低沉：“你想知什么就问吧。”

“那就说说吧。”林越眯起睛，缓缓：“为什么？为什么那天苏秋会被杀？”

他一直没有问过。

因为他不想在对方还是苏秋的模样时，听到那些残酷的答案。

这个世界对她已经足够残酷了。

无父无母，从小弱，没什么朋友，而且本就注定短寿，那天的她难得鼓起勇气来院给他送饭，她看着他吃饭的样，似乎比她自己吃了山珍海味还要开心。

她只是想尝试一最简单的幸福而已。

但是，她到底错了什么，就连这么一最简单的幸福也要被剥夺？

或许真的是麻绳专挑细断，厄运偏找苦命人？

他只想在夏鸿列是夏鸿列的时候，听对方说最真实的答案。

“为什么？”

夏鸿列虚弱地看着他，说：“你这般聪明的人，真的需要这问题的答案吗？”

林越静默半晌，淡淡：“我不需要那些本质和哲理上的答案，只是想了解你这人的想法，以后避免罢了。”

夏鸿列笑了，笑容中透着嘲与自我嘲，仿佛在回答又仿佛在重复别人的回答：

“她没错什么，只是我看不惯，就顺手杀了……就这么简单，我杀她，与她活得有多苦又有何？”

林越眯起睛，缓缓：“仅仅是因为看不惯？”

“对，看不惯，仅此而已。”

夏鸿列笑得有些疯，“在你面前说来也没什么可丢脸的，我曾经受尽他人欺辱，只有她一次次安我陪着我，她让我觉得活着还是有意义的，但她还是轻而易举就背叛了我，看着我像条狗一样被人耍，哈哈哈……那样一定很好玩……”

他的自我嘲笑声，就像是一条疯癫败犬的狂吠。

林越面无表地看着他，淡漠：“我对你的过往不兴趣，我找你报仇，与你过去活得有多苦又有何？”

“说得好，就是这样，哈哈……”

夏鸿列笑得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那天我看到你和苏秋坐在院门恩的样，看着苏秋的神态，我立刻就想起了她，所以我就杀了，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林越面无表地重复了一遍。

“没错，就这么简单！”

夏鸿列大笑：“百里凤至告诉我，她是受我母亲的遗命而来，说我是神皇的儿，我的淌着天间最尊贵的血脉，没有人可以欺辱我，所以我明白了，我想杀就杀谁，他人的经历，与我何？”

他笑容邪异地看着林越，“你想避免？这世上多的是比你尊贵的人，在有些人的中，你不过是可以随意宰割的牲畜，这就是最常见的认知，你怎么避免？”

林越面无表看着夏鸿列，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才淡声：“我明白了，你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说完，他便从腰间的包裹中取一个，住夏鸿列的脸颊，迫他张开嘴给他了一大困魂。

“你……还不杀我？”

夏鸿列皱着眉看着他，随即便失去意识，倒在了地面上。

林越漠然瞥了他一。

如果可以的话，他确实想立刻杀了夏鸿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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