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来他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想问题的答案，但是有些时候，溪退去，那颗光的鹅卵石近在前，似乎可以摸——他伸手想要够到那份答案，就跟藤光伸手想要明了佐为消失的答案一样，他们不约而同地望着这位僧人，想要听到他的回答，想要明了一切的真相，想要放最后的心结——

“因缘，皆在无尽中。”僧人看着藤光的双，“人与人的因缘际会，不可多得，不可求。一切有为法，皆为梦幻泡影，如亦如电，有因缘故，亦可得说。这般看来，善人与古人很有缘……”

此刻藤光和塔矢亮站在不动堂的门，看见一位穿着僧衣的年轻僧人也歇息在这里。他面相柔和，只是瘦得像一竹竿，却又清癯有力。他抬望了望两人，视线在藤光的上停留片刻，随后又消失在日光和微风里。随后，他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一念空时万境空，重重关隔豁然通。东西南北了无迹，只此虚玄合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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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光向远望去，看见一些光溜溜的脑袋。

“喔。”藤光似懂非懂。

然而藤光却没想那么多。他兴致地在景区游玩，看了看法院，和究竟。舍利殿上的那只凤凰金光灿灿，展翅翱翔，仿佛一秒就能冲破寺庙的桎梏，向无边无际的天空飞去。

藤光虽然还是没有明白僧人前边一大串叽里咕噜地在说什么，但是他锐地听到了“古人”这个字。一瞬间天旋地转，他心都加快，“……您知……”

来金阁寺参观的也不只是游客，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僧人。寺庙里究竟还有没有留存当年的舍利，没有人知。但当年的凤凰还在。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引了很多僧人前来参观——或许用“虔诚”来形容他们更加合适。

塔矢亮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他不由得想到秀策。那样一个天才的人，那样能一手绝聪明漂亮好棋的不世的天才，竟然英年早逝。秀策棋谱的丽与他年纪轻轻的死亡，又会有什么关系呢？

心的心理活动。他将丽和死亡挂钩，对有独特极致的追求。与其让受到玷污，不如还是将毁掉的好。“丽的总是过去”，一场大火，灰飞烟灭，即使金阁寺重建返修，历史的真相也早已被掩埋了重重的尘埃之中。

“塔矢，这里有很多僧人哎。”

藤光不解，小声问塔矢亮：“他在背什么？”塔矢亮刚想说这应该是佛家偈语，那位僧人就向他们看过来，微微一笑：“这是一山国师的颂诗。”

塔矢亮的心猛然一：能让藤光魂牵梦萦的古代人……秀策……藤光里的另外一个人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