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微妙的好，像醒过的酒，安静沉醉，喝了就会忘记刚刚发生过多么荒唐的对峙。若不是她睛里还有残留的泪，都不敢相信她居然能对着谢琮月哭。

哭那么凶，那么委屈急切，那么崩溃。

她是不是疯了。

秦佳苒不敢再说话，脚趾蜷在一起，沉默安静地掉泪。

“不是对你坏，也没有厌恶你。你不用想太多。”谢琮月看着她因为张和害怕而蜷缩起来的脚趾，颗颗如玲珑玉。

若是脱掉她的鞋，放在掌心把玩，是否像把玩白玉棋那样细腻生温。

“嗯？”秦佳苒偏过，泪婆娑地看着他，不懂。

谢琮月跟着看过来，温淡的眸，难辨喜怒，“只是有些气。”

“气什么”

“气你都不挑，什么人也敢碰。”

他说这话时很冷酷。

秦佳苒抿，眨了乎乎的眸，睫沾在睑上，“我也没有不挑。”

她明明挑过，可她挑的人太遥远了，看不上她，也很冷淡，对她时而近时而远，也从不说要什么，因为他什么都有。犯不上。

“但是谢先生，您知的，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挑。有些人可以挑也什么都看不上，因为多的是人捧好东西给他，可有些人连挑的资格都没有。”秦佳苒嗓微微泛哑，是很动人的声线，她温柔的里泪光氤氲，神经却逐渐清醒过来。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谢琮月心中过一丝燥意，不喜听她说这些贬损自己，亦或是过于知分寸好歹的话，刺耳。

她不必这么懂事。

他抬手去拿桌上的镜，重新上，“你很聪明，也很知好歹。”

他这可不是表扬。

可秦佳苒却笑得更乖：“嗯，他们都说我懂事，也乖。”

谢琮月语气很冷，看她的神更冷，“懂事和乖不见得是好的品质。秦小没有笨到连这都想不通吧。”

秦佳苒在听到他嘲讽她笨的时候瘪了瘪嘴，不服气地问：“难谢先生不喜懂事的吗？”

谢琮月眯了眯眸，带着几分微妙和考究，考究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清淡说：“没有人会不喜懂事的。”

不可避免地看见她底过一瞬失落。

他顿了顿，“但也不会因为谁懂事就喜谁。秦小，这不是必要条件。”

“那谢先生觉得什么是必要条件呢？”她问得太快。

谢琮月勾，笑意邃，抬手扶了镜，轻描淡写：“现在是讨论你，秦小。”

秦佳苒抿了抿，当然能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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