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他看着前的萤火，伸手去。一只萤火虫在他手心略停了一刹那，很快便飞走了，“他们说，我爹已经不在了，弟弟也都成了家。我想我娘的，不知她怎么样了。”

“好。”

他转回望，就看到脚底的大路边站着袁昭，穿一青贴里， 像个小宦官的模样， 笑眯眯地向他招手。

他笑：“造船厂里有数万船工，吃穿住行都是生意， 所以商贾往来畅旺得很。此时还不到吃饭的时候，倒是安静。”

袁昭笑：“我刚从祁州回来， 刚好有空。”

他又惊又喜，心得快了三分， 连忙来走到她面前， 小声说：“你怎么来了。”

“袁姑娘，我有想家了。那里有连成片的芦苇，夏天里多的是萤火虫，伸手就能摸到。”

忽然有人叫：“金公公， 有人找你。”

他也坐来，微笑，“袁姑娘，你心地真好。其实外的人，结督公的很多，心里将我们当人看的不多。”

“我知。”

他用袖了汗， 引着她往外边走：“这里又又，工地上也脏。正好今年雨大， 让上游多放些木来， 赶着明年船。”

旁边的窝棚里冒着白烟， 几个女人用大桶提着绿豆汤送到岸边去， 工人们就歇来，三三两两地围着喝。

“我替你去看看她。”她认真地说：“想开些，至少他们还活着。”

金九华着大太站在运河边的土坡上， 看船工们用极的绳将原木编成的大木筏拖拽上岸。

他转过来，“对不住，我……不是有心的。”

旁边船架上，木工正在打磨圆木。木屑和尘土随风飘扬，空中像是挂了一层灰的雾。汗从上各冒来， 他只觉得自己了又。

她连忙取了油膏给他上：“小心。”

凉风动了豆角的叶，起了一层波纹，刷刷作响。风里夹着泥土味，萤火虫在暗夜里发着微光，一闪一闪。

“我记得祁州离着我老家不远。次你要是有空，能不能帮我送封信过去。”

“一定特别好看。”

九华篇之成见

“都是娘胎里生来的，两个睛一张嘴，怎么就不是人了呢。”

“不小心刮的，好一阵没有动菜刀了，没什么事。”

他帮她提着包袱， 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这里是清江漕运衙门后面的一条街， 有不少酒家肆， 也有小贩守着摊，挥着蒲扇， 懒洋洋地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