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可以……”

她一打断了：“不要提了。陈芝麻烂谷，说了也不当饭吃。”

九华篇之搬迁

掌家太监指挥着一群小火者， 在各个窗上贴上大红的纸，都是手匠人剪来的，多是福寿延年、吉祥如意的样。院里远远传来嬉笑和打闹的声音。

客房的窗上也贴了一张如意云纹的纸。袁昭将最后一个字重重地落了笔。“总算赶在年前完成了， 来得及呈送给督公。”

“不必这样急的。”

她将纸张检视了一遍， 拿起烟壶来重重地了几， 脸上放松的神。

金九华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袁昭看了他一， 就把手里的烟放了：“我只是提提神，熬了夜骨发，不一受不住。”

“熬夜不好。南京的冬天又不像北方， 格外冷。你这两天没怎么发作， 是因为屋里摆了炭盆。”

她将文书和图件分开放了，整整齐齐地叠好， 用那只兔儿爷压住， 回笑：“金公公， 不知你有没有空， 陪我再到武庙一趟。我上次去的时候，看见庙里有几株腊梅。”

“好。年前来南京办差的人不多， 我刚好有空。”

袁昭一男装利落打扮， 门便要骑。金九华：“还是坐车吧， 刚过雪， 车和些， 还有手炉。我也嫌冷。”

她听到最后一句， 就笑了。两个人坐着车到了山，慢悠悠地吃了份素斋。

伙计端了一小盒糖莲上来：“快过年了， 这是店里送给客人的。”

袁昭见了，微笑：“这东西， 我小时候也喜吃。莲裹了糖霜，甜而不腻。我家的厨甜很拿手，过年前总是要炒一大锅，亲朋好友家的孩们来拜年，都要包了带回家去。”

她向外望去，街边有几个孩童，吵吵嚷嚷地将雪球堆成一个雪人。他们不知从哪里寻了红纸，给雪人上鼻睛，又折了个帽扣上。远有人了几个炮仗，噼啪作响，他们就跑开了。

金九华见她神闪烁，自己拿了几个在嘴里嚼着，只觉得甜中带着微微一苦味。

他们拜过了关帝神像，走到后院。腊梅黄的朵细密地缀在枝条上，空气里涌动着清雅的香味。

他们默默地站在树，并肩看着一树繁。她回望着他，脸上一抹微笑：“其实，本不是督公和台州参将让我什么方略，是吧金公公？当着关帝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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