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他话语中的自嘲，有心安，却找不到什么词，只好说：“你也是不由己的。不这些，得罪了人，就招了祸端。”

袁昭见他说得认真，便有些发怔。两个人沉默地吃过了饭，又往后山走去。游人越来越少，风着红和黄夹杂的树林，像是将整座山染成了一幅画。

她睛在他脸上试探地望着：“不着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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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昭：“不要的，不过三个人。”

她忽然脚一，险些从漉漉的台阶上摔去。他回扶了她一把，待她站定了，才说：“南京城据说冬天很冷，气又重。你手里的事，我看不着急，等明年开再不迟。”

袁昭见他神平静，便劝：“我看这郑小为人算是豪，我去看病也还和气。大概今天是真的有事。”

金九华肃然：“我是个中官，一辈只能中官。你却不同。督公别的不到，给你换个名姓，易如反掌。你叫袁昭也好，赵原也罢，堂堂正正门去，将那些执念都抛在后。”

郑小回瞧见了金九华，微笑着了，又：“多谢相救，只是我带着丫，人太多，便不打扰了。”

他停了停，又说：“几大船的丝绸、名酒、绣品、果品、鱼虾还有金银锭。百姓在背后唾骂我们，也没骂错。”

她问：“金公公，你这次去北京，要走多久？”

她想了想，又说：“你千万别多心。我这不是正跟你同席么。只是从过贼的女人，世人见了，也要唾骂一声材儿。”

“我明白。我看你并不喜吃酒，边常用的件也十分朴素。外对你们有些议论，说什么贪财好，其实未必。我家原来在王府供事，见的中官也很多，各人有各人的，又怎能一概而论。”

山路有些窄，他们一前一后，走得很小心。

神，便收了脚步，只是嘴里嘟囔个不停。

郑小摆摆手，带着丫鬟走了。他们了屋坐，菜已经上全了。金九华吃了两面条，笑：“袁姑娘，你没明白。我是中官，她不愿意跟我同席。”

“大概两个月吧。赶在运河结冰前，将这一季江南的贡品押到里去。各衙门的老爷们，也都等着这一波，好过个年。”

他苦笑：“大概吧。”

袁昭小声：“郑小，既然巧遇，不如来雅间跟我们同坐。”

他叹了气：“来了南京，吃的穿的样样都是豪奢，反而不如在大同卧冰吃雪的时候，心里舒坦。我要是跟别人说，一定说我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