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昭睛睁大了，勉。金九华心五味杂陈，便低声问：“倒是这个症状没错。先生既然断得这样准，想必有良方妙计。”

郑大夫捻着胡须笑了：“其实也简单的很。回让病人再生一胎，月里多加补益，保驱寒，就能复原了，也不必特意调治，岂不圆满。”

袁昭冷冷地说：“男人死了。”

郑大夫吓了一，“对不住，是我失言了。”

他收敛了神，正：“既然如此，我给你开一味独活寄生汤，可以止痹痛，温补气血。你隔五日到我这里来一回，我给你在坐骨上用针试试。”

他运笔如飞，当开了一张药方来，又说：“千万莫怪。”

金九华就接过去，“不知不怪。郑大夫帮了我们这样大的忙，谢还来不及。”又对着袁昭笑：“咱们走吧。”

大街上人来人往，袁昭漠然地走着，一言不发，等回了屋，她又拿着烟默默吞云吐雾。

他看她魂不守舍，不敢多问，只是柔声：“把药抓回来了，你安心吃着。”

她嗯了一声，低声：“金公公，我……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好。”他退了两步，终是不大放心，“要不我站在外，不说话，不打扰你。”

她凝视着他，从嘴边挤一个笑容来：“不必担心，我不会傻事。”

忽然一个小火者疾步来：“金公公，戏班到了，督公说让您过去安排一。”

他答应了，又回：“袁姑娘，我想着，天气晴了，过两日咱们去幕府山一趟。”

秋天的月亮很，圆圆地挂在天上。池边搭了戏台，幽幽地唱着《琵琶记》里的句：“楚天过雨，正波澄木落，秋容光净。”余音袅袅，如泣如诉。

座上酬唱往还，珍馐百味，他只是坐不住。终于寻了个空，他只说自己胃不适，脱来，就往她的屋那里走。

了月门，只见她坐在门的台阶上，两手抱着，望着天上的月亮神。

他犹豫了一，往后退了一步。刚转要走，她却开：“金公公。”

他只得转回来，小声：“地上凉。”

她笑了一，忽然伸手指着自己旁边：“请你也坐。”

她说的很柔和，但又好像不容分说。他忐忑不安地坐了，两个人并肩看着月亮在云彩里穿行，再没有说一句话。

远传来哀婉的声音：“院闲，有淸光相映。也有得意人人，两畅咏；也有独守门伴孤另，君恩不幸。”

九华篇之拜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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