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叹了气：“武将受制于文臣，也是积弊已久，我看再也难改。你的我知，也和你爹商量过了，再磨一磨，便回御监来。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平安度日，你爹也就满足了。”

方维笑：“狗老老实实关在家里呢，早上方谨去给它喂了。二哥，你也不过才四十，正是好年华。”

方维在旁边听见了，笑：“这又是哪里的话，他是你的侄儿，不也一样孝顺你。”

方维正：“二哥，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你我都是廷供职，说不得什么天地久有生之年，只能活在当。你这样通透，自己想想，都来得及。”

方谨吓了一，支支吾吾地：“不是……怕是……我太笨了。”

俭叹了气：“四十……人生都过了大半。”

方谨：“二伯，这里面的弯弯绕，我大概也猜到一些。我只好手里的事罢了。”

方谨：“好弟弟，你一向妥当。堂前尽孝，就都指望你了。”

方谨笑：“二伯，我记住了。”

郑祥红着脸啐了一，又踢了他一脚：“尽是瞎说，我可没这个心思。我告诉嫂嫂去。”

俭揽着他的肩膀：“好侄儿，咱们倒是投缘，真想让你爹把你过继给我。”

俭苦笑了一声，“我是看你携家带一大群人，恨不得连狗都带过来，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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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祥拉着方谨的袖不撒手，两个人抱在一块十分亲，又咬着耳朵小声说话。郑祥：“烧我也去买了，糖也给你备了些，都在船上。又有些散碎银，爹吩咐了，赏给船夫们。”

卢玉贞扯着小的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小声：“我听你们说，台州天气多雨。你和方谨都是受过重伤的人，难免骨有些不适。亲家的睛虽好了，日常也要调养着，不能太过劳累。我想着药疗不如疗，这几张谱你拿着，在饮上多加留意。”

小就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放在袖里。卢玉贞：“孩，你这样有胆有识，我心里佩服，一定要多加保重。衣药材我给你带了些，要是不够，只写信来。方谨忠厚，你们两个凡事有商有量，好好过日。”

方谨举起手来：“是我不对，我再不说了。”

郑祥：“大哥，你尽放心。”

慎行，不要搅和到这烂摊里去。行军布阵的事，一切只向俞大人请教。”

方谨转了转睛：“洼这小姑娘不错，我看当我弟妹也合适。你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