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些好奇地看了一，就害羞地低去，脸也红了。卢玉贞很平静地说：“方谨他……就是这里被割掉了。”

“不是的，我……我就是心疼方谨。我觉得他受的罪太多了，想好好对他，把老天亏欠他的补回来。”

卢玉贞觉得一阵窘迫，险些开不了，只好用两只手比量着给她解释。小渐渐明白过来：“寻常夫妻这样，就会有娃娃了对不对。”

小伸手来轻轻碰着图画。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怕疼了那个人：“我明白了。所以……总是要洗澡是吗？”

“是的。他们不大方便，要勤洗。万一上污秽，肤容易溃烂。”

卢玉贞：“所以方谨他到底跟寻常人不同……不能这样，也不会有嗣。”

小飞快地瞥了一，嗯了一声，又小声说：“我爹说过，他……不能人。卢大夫，人是男女要怎样呢？我知是要脱衣裳抱在一块。”

“后来，我经历了好多事，知女人不一定非要伺候男人，也不一定非要吃苦才叫好女人。自己心里畅快了，比什么都。小，跟方谨在一块，言蜚语都可以不，这些……你能不能承受。若是你心里有了疙瘩，总勉着自己，日久了难免生怨，排遣不了便会生病。你觉得跟方谨一起的日比一个人舒服，这人才嫁得过。”

小中忽然淌两行泪来，越越多，卢玉贞吓了一，连忙上前抱住她：“孩，是把你吓到了吗？你要是心里为难，喜事就先不办了，我去给他们爷儿俩说。万事都好商量。”

卢玉贞便笑了，小声在她耳边说：“孩，不要这么想。你们走到这一步，都吃了不少苦。他的心结，终究要自己看破。你要是跟他过日，就别刻意心疼，也别觉得他是个玻璃人儿，他是个能上战场的人，扛得起这些。退一万步说，他受了罪，也不是你的错。”

她趴在她肩膀上，哽咽着摇。“不会的，我不会反悔的。”

卢玉贞轻轻抚摸着她的发，柔声：“成亲要你我愿，你没想清楚，有了顾虑，就往后推一推，这家里我能主。”

小：“台州比杭州寒苦，可我跟他在一块，教书也好，上城楼也好，心里很安定。我骑着在海边走，觉得天地之大，都可以去，比在里痛快多了。我要嫁他，是自己乐意的。”她将十二经络图卷了起来，珠转了转：“我知是怎么回事就好。成亲以后就能看见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愕然地抬起来。卢玉贞笑：“我以前是过童养媳的。那时候我的婆婆老是说，女人一落地，就是要吃苦的，这辈吃够了，辈就投胎成男，能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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