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四娘快步走过来, 握着她的手：“不用麻烦, 很快就好。”

蕙儿扶着她坐起来，俞四娘取了尺，细细地从到脚量过了，对着香儿：“将衣裳拆了，我亲自来改。”

方维：“能改的来吗？今天就着急要用。”

俞四娘：“能的, 我把各，特别是腰都收一收。瘦的……太厉害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小去, 又勉忍住了, 笑：“可惜鞋来不及动了，只能多多些棉。”

方维：“也好。大年三十的, 多亏你们在。”

俞四娘：“我们一听到信儿, 立就赶过来了。卢大夫大喜的日, 我……”

她说不去, 便低着用剪刀细细地将绸布拆开。方维见卢玉贞低垂着，脸凄然, 也勉笑：“我看外行白绫织金比甲，天蓝或是鸦青的锦缎裙，很是好看。你给玉贞两，天门要穿。”又回问：“你觉得什么纹样好？”

卢玉贞苦笑：“大人，又费这个钱什么。天……我哪里能穿得着呢。”

香儿听了这话，忽然忍不住哭声来，俞四娘：“督公，这孩不懂事……”，就拉着她快步走去了。

方维勉笑，“玉贞，你打起神来。跟我这么好的人成亲，心里是不是得意儿来了。”又指着窗外：“看，天公作，孩们都回来了。”

卢玉贞微笑：“快让他们来。”

郑祥走门，穿一簇新的沉香贴里，越发显得红齿白。卢玉贞端详了一会，笑：“你可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郑祥笑眯眯地跪：“今天是咱们家的大喜日，给爹娘请安，祝您二位白首到老，齐眉举案，相敬相，称心如意。”

方谨穿着墨绿贴里，跟在他后跪了，听他说完了，一时词穷，讷讷地：“我跟他一样。”

方维笑了来：“好孩，明天才能给赏钱呢。”

方谨将方维拉到一边，肃然：“二伯那边……府上没有人，军营里也不在。”

方维皱着眉：“没带掌家吗？”

方谨：“没带，说是自己要了一坛好酒，天不亮就骑门去了。”

方维想了想：“你骑一匹快，到西山碧云寺后去瞧瞧，有个无名坟墓，多半在那里。”

方谨，“爹，我这就去。”

方维：“路上千万小心，刚了雪，你穿多。”

方谨快步去了。方维：“郑祥，你陪你娘说说话，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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