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好整以暇地站起来，“这话怪了，我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从蒋家大门抬来的。蒋家列祖列祖都认，你凭什么不认。”

蒋济安一时恶向胆边生，指着她：“我大哥有无珠，当时怎么不休了你。像你这样心机重的……”

他忽然住了，往门看着。蒋院使缓慢地走了来，脸苍白而平静。蒋济仁跟在他后，望了蒋夫人一，光里无限温。

蒋院使坐了上座，屋里三个人都跪了。蒋济安开：“父亲，大嫂勾结了外人，抢了回堂的货仓。”

蒋院使用帕捂住嘴，地咳了两声，叹了气：“济安，你先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蒋济安还想争辩，蒋院使一字一句地说：“你听清楚了，回堂十六家分铺，自今日起，都听你大嫂治。”

几个人都呆住了，蒋济安喃喃地说：“凭什么……”

蒋院使：“上天有好生之德，无过于医。所以医馆药铺，不比别的买卖，开业时不能敲锣打鼓放炮仗，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为了五百两……”他摇摇：“养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有教好你。千错万错，错在为父一人上。”

蒋济安不敢再说，讪讪地退了去。蒋院使看着他去的背影，背一垮来，神态颓然。他沉默了半晌，摆摆手：“你们都起来吧。”

卢玉贞小心翼翼地：“蒋大人，师父，若是没有别的事，民女先告退了，楼还有些病人在等。”

蒋院使：“你先别走。将你施针用药的法告诉我，最好写来。”

卢玉贞：“先是以炼雄丹的方成药包，投井缸，以洁净源。有上吐泻，腹痛转的病人，先喂以盐或糖，待转好转，对四肢厥冷，脉微绝，苔发白者，圣散方温调服。病势极重，服药亦无反应者，则于十指指尖刺血，黑血能挤来，就是有救，十个人中还能救回来两三个。其他症状不同者，详参脉证，方施治。”

蒋济仁拿了张纸，一一记了，微笑：“很是完备。”

蒋院使将纸拿在手上，一边看一边思索，又问：“疗效如何？”

卢玉贞：“复苏者有十之八九。”

蒋院使，微笑：“很好。”又看向蒋济仁：“你收了个好徒弟，实在有光，你也跟着沾光了。”

卢玉贞：“民女不敢当。这毫末本事，也都是师父手把手教来的。”

蒋院使：“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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