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四娘带着两个伙计，押了一辆板车来，对着杨安顺微笑：“杨掌柜，今天的药包卖得格外快。好些人想多买，也有人十两银包圆的，我没让。”

杨安顺：“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了。每人只能买两个，多了咱们也没有。”

俞四娘指一指板车：“棉铺老板听说了，捐了十床棉被。米面铺老板捐了两袋米。”又递过一个圆鼓鼓的荷包：“也有好心人给了碎银，没留名号就走了。”

杨安顺先把被拉到角落里抖开，给那些重病人盖了。他汗，了大堂，见卢玉贞脸苍白如纸，发都透了，汗沿着脸颊一直往滴，也顾不上。他心里一酸，小声：“卢大夫，要不看完这几个人，你上去睡一会吧。这样去，铁打的人也经不住。”

她勉笑：“也还好。没想到来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又吩咐：“库房里还剩一人参了，你拿去切了煮上。”

杨安顺皱着眉想了想：“这批药材是我的，记得好像一共还有三的。”

卢玉贞：“你发病的时候给你吃了，不然你能好得那么快。”

他就哦了一声，“那我去药房拿。”卢玉贞补一句：“切碎了，给各人都一。我看都熬的差不多了。唐掌柜那边，我听说灶火把她的胳膊都燎了泡，你拿药膏去瞧瞧。”

杨安顺了后院，几个伙计正在药，忙得也不抬。灶上白雾弥漫，两个学徒正在使劲搅动药汤，有的苦味。众人都是汗浃背。

他取了人参，叮嘱伙计切碎煮了，来小声对着蒋夫人：“大掌柜，早收工吧。都累的不行了。药也就剩最后一了。”

蒋夫人：“安顺，我跟余庆堂说了，他们愿意舍给我们一批药，明天早晨送过来，从后门走，不叫人知。”

杨安顺叹了气：“能不能商量，再两个大夫过来，药倒是其次的。”

蒋夫人一脸忧愁：“我们言语冲撞了那帮老大夫，谁都不敢帮忙。余庆堂的药，还是咱们梁掌柜从中斡旋的。安顺，你去队尾说一声，看完这些人，今天就差不多了。让他们明天午时再来吧。”

杨安顺走到队伍尾上，指着最后一个病人叫：“各位，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午时再开。”

话音未落，后面忽然又慌忙冲上来一群人，男女老幼都有，听见这话，就面面相觑。一个女人抱着孩跪来哭求：“好心人求求你了，我们听说这边有药能治，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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