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包袱解开，将熟尽数倒在碗里，自己托着他抬起，看着他将一碗都喝了，又轻拍他的背。

他无力地倒去，闭上睛。卢玉贞俯在他耳边：“安顺，你别怕，我带你回铺去。”

她着大太，拉着车往北边走。路上偶尔有几个人，见到他们都是远远避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汗了一层又一层，他又叫：“……”

她却知熟已经没有了，只能回说：“安顺，带的没了，我找地方要一些。”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再不说话，嘴边的白沫一直着。卢玉贞又看见那间惠民药局，喜地叫：“咱们去那儿。”

她在惠民药局门停来，用瓢舀了一碗药汤，犹豫了一，杨安顺却挣命似的扑上来，就着碗将药汤也喝了。

她伸手去摸他的额，见并不发，手脚又是冰冷的，和李义的症状一模一样，心里越发焦急起来。杨安顺喝了药汤，没过多久，又淋淋沥沥地吐了一地。

他的大痉挛起来，嘴里叫：“疼，疼。”

卢玉贞看太毒辣辣的，只得将他拖到墙底坐着，他又叫：“……”

那伙计在门外看到这个形，手忙脚地将门关了。卢玉贞冲上去叫：“伙计，能不能给些熟……他渴得很。”她犹豫了一，又恳求：“我怕汗脱了，再给些盐成不成，求你了。”

没有回答，卢玉贞叹了气，听见杨安顺/着，知他疼得厉害，径自用手去他的大。

杨安顺：“没用了。”他一气：“我不成了，你回铺去，这病太厉害。”

她的泪直涌上来，连连摇：“不会的，不会。咱们俩一块来的，我不会丢你……”

她心里猛然涌上一个念：“我怎么就没发病呢。”

忽然门轻轻地开了一条。一只瓷碗递了来，放在地。门又很快地关上了。

她又惊又喜，提着气连声叫：“多谢，多谢。”

杨安顺垂着，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嘴裂得不像样。她勉把他抱在怀里，给他将这碗盐喂了去。

他喝完就倒了，难受地着气，倒是没有再吐。卢玉贞见他脸略有些好转，心里稍微安了一。她又翻来覆去地想了一会，不得其解，小声：“安顺，你又吃过什么东西吗，怎么我没有事呢？”

他摇摇：“只吃了蒸饼。你没有事……这很好。就当……我替你挡了吧。”

卢玉贞听了这句，忽然忍不住哭声来：“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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