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又取一个针线盒，里是几包钢针。她拿起卢玉贞的病案：“药铺规矩，病人住在哪里，应当是都有记录的。”

卢玉贞也回过神来：“果然妙计。”

杨安顺一明白了，拍掌：“大掌柜就是有谋略。”他拿过一沓病案：“这是回堂和余庆堂给的。这个法，就能看哪里的病人多，哪里的病人少。”

蒋夫人问：“那书里说什么方没有？”

卢玉贞不解其意，杨安顺看了一，一一指过来：“画的很好，我看明白了，这里就是咱们这条大街，这边就是城，卢大夫的家在那。”

她摇摇：“没有。《伤寒论》里提的理中、五苓散这些，今天我开了几次，药效不大好，病人吃了很快就呕了来，没什么用。”

杨安顺忽然说：“我就是那里大的。莲河周围不像这里，官员富商都有大宅。那边都是村民聚居，一个院挤着住许多人家。沿着河边，搭了许多窝棚地窖，乞丐们就住在里。所以病人多，也不稀奇。”

卢玉贞：“这病上吐泻，走的是胃。我原本心里想的是饮不洁，症状也像。夏天吃的腐烂得快，乞丐们又不能挑拣，什么脏的坏的都吃了，所以发病。但到医馆来瞧病的人，多半家里还是有钱。惠民药局又了告示要大家洁净饮，这其中的理，我便想不通了。”

她们三个人一起动起手来，不一会儿的工夫，将两百多钢针都尽数在图中上了。蒋夫人：“玉贞，你看咱们附近只有零星几个，这病人多是住在南边。莲河、金凤胡同一带，病人最多。这些地方是否有什么不妥？”

蒋夫人：“病人这么多，发作又快，实在很难。我虽不懂医术，总想着这里总有些稀奇之。”

她指着图画说：“我让灵枢从家里给我找到了，递来的。当年我主持回堂的时候，为了选地方开新铺，曾经走遍京城，又专门请人画了这张图，将全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大概画在里。”

她将卷轴在桌面上慢慢铺开，杨安顺将灯烛移近了，蒋夫人：“小心些，怕将这幅图了。”

她翻了翻：“这个人住在仙胡同。”就将一针扎在图上的仙胡同里。

霍也是一大类，分不清是什么。”

卢玉贞皱着眉瞧着，摇摇：“看不来，那片住的人大概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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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夫人又指着一：“金凤胡同这边，离莲河也有一段路了，反而病人又多起来，这是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