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耀：“臣在。”

“传旨，诛其九族。至于这贱婢……给我拖去烧了，挫骨扬灰。”

皇后走了。王有庆站在草席边上，呆呆地望了许久。过了一会，天起了微雨。几滴雨落在尸首乌黑的手上，他蹲去，将草席的边角扯了扯，将她整个人全盖住了。

方维：“有庆，你……”

王有庆摇摇：“我没事，我叫两个人来，抬到后面山上去吧。”

决断

艳照, 地上像是了火。卢玉贞坐在家里，对着一华丽的嫁衣神。

首饰箱已经打开了，里是金光闪闪的一副面。她拿起一支镶宝石金分心, 茫然地看着。

蒋夫人在院里站了一会, 只听见外面的人声嘈杂，夹着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太照得她睛发，她一阵心慌, 转回屋里，小心翼翼地说：“伯栋也没回来呢, 怕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外一片兵荒, 连喜娘妆娘也没有来, 要不……”

卢玉贞叹了气：“师娘，你也不必瞒我了。外都传遍了，说行那边着了火，有死伤。我心里害怕极了，今天一直在。”

蒋夫人被说中了心事, 她也颓然地坐来，支着脑袋发愁：“咱们再等等吧，说不定在路上了。行着火耽误一两天, 也是寻常事。”

卢玉贞踌躇了一阵, 忽然伸手打开妆盒，用抿蘸了些桂油, 刷在发上：“我先妆饰起来吧, 万一待会他们到了, 我还没收拾好, 也就糟了。方大人会来的。没有轿，我就跟他一块走到新宅去。”

蒋夫人笑了, 走过来用梳给她细细地梳，嘴里轻轻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金玉满堂。”

卢玉贞听她改了词，笑：“师娘，没什么的。”

蒋夫人叹：“照规矩，成亲前，是母亲要给女儿上的，今日我勉充个辈吧。当时我成亲，继母过来主持。我俩原有些磕磕碰碰，那天却都有些不舍。她也说，这世女艰难，在娘家还能勉肆意些，在婆家更是不由人。”她帮忙用扁针固定着发，将首饰慢慢上：“两心相悦最是难得，方大人的人品不用说了，我们都看在里。你们般的很，一定是恩的一对儿。”

卢玉贞在脸上覆了些铅粉，自己取了眉黛，对着菱镜描了个远山眉。她取了些胭脂化开，轻轻在脸颊涂匀，又将嘴涂红。

蒋夫人笑：“玉贞，你打扮起来真是好看。标致的新娘，方大人见了，一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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