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殿那边也着火了。”

远有哒哒的蹄声传过来，他打了个冷战，叫：“不好。”就低吩咐：“孩，你先回住所躲着。”

郑祥见他转要走，一着了急，扯着他：“爹，别他们了，咱们爷儿俩保命要。”

他叹气，拍拍他的手：“孩，这也是家命的事，听我的。”

他走一步晃三步，看着殿里的灯光，好不容易辨识清楚了东西南北，沿着大队人飞奔的方向，走到了行后。

这里原是人们的临时住所，已经被闻讯赶来的嫔妃人们挤得不通。他忍着疼，从人群里拼了命才挤去，陆耀和钱公公站在门，见他来了，就略一。

方维走到陆耀边，提着气说：“将人都走。”

陆耀指挥着几个穿铠甲的锦衣卫挡在门前，自己腰刀叫：“闲杂人等，一律退后。”

妃嫔们听了这话，慌慌地凑在一起，她们许多人都只披了件华丽的外袍，上简单地挽着髻。陆耀的声音冰冷地传来，她们往后退了几步，小声泣着说：“我们惦念圣上，让我们去瞧瞧。”

方维见王贵妃站在最前，俨然是众妃嫔的首领，只得勉堆上笑容，温言：“贵妃娘娘，这里人来人往，怕冲犯了您和各位主娘娘，还请在旁边室里少坐片刻。”

王贵妃冷看着他，沉着脸一言不发。方维：“皇后娘娘在里面。这里本是人的住所，十分窄小，太医们诊治取药，又要煎药，只怕不方便。主娘娘们对圣上忠心赤诚，天日可鉴。您的问候，我会带到的。”

王贵妃见他话虽说得柔，意思却，又见锦衣卫手扶在刀上，一丝让步的迹象也无，只得勉，声辛苦。方维在人群里看见了神监的监丞，招手叫他过来，笑：“将各位主娘娘带到偏殿，伺候好了，可不能怠慢。”

他看着前人少了些，便将声音压得极低，问陆耀：“里面怎么样了？”

陆耀铁青着脸，只是摇，又：“派人去叫太医院的人了，一会就到。陈公公和黄公公都在里。”

忽然王有庆走了来，拱手：“皇后娘娘传话，叫陆大人和方公公都去。”

他们来叩。方皇后在椅上坐着，穿着尚算整齐。陈镇和黄淮站在首侍立。她神凝重，又问陆耀：“太医院的人为何还不到？”

陆耀：“太医院的住所在东南角，往这边走，必会穿过大殿。那边火势厉害，怕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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