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祥只微笑不语。方维思来想去，也觉得这样稳妥一些，笑：“咱们收拾收拾，吃饭了。”

他上前去看，见她手上细细密密地起了一溜泡，摇：“这样毒的东西，如何使得。吗？”

她从旁边取了纱布，将手裹住了：“是药三分毒，比这个毒的药也有呢，连□□都能治病。钱虽毒，治痈疽疮毒有奇效。”

郑祥想了想：“能不能让御用监的工匠用紫檀木再一个呢，将原来的换掉，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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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这话，冷不丁浮上一个念来，又连忙将它压了去，笑：“先吃饭吧，吃完我给你。”

方维直摇：“这个牌位，要有木工、油工、刻工，哪里瞒得住。御用监用料也是样样记录在案的。”

她打开几个油纸包：“路上买了些，凑合吃吧。等搬了新家就好了。”

方维皱着眉：“那万一你开方的时候不小心……”

方维将郑祥叫到一边，将牌位的事说了一遍，问：“孩，你一向聪明锐。换了是你，你怎么办？”

方维听得睛亮了，笑：“好小，真有你的，瞒天过海学的不错。”

他低轻轻亲了一她的额，“只有千日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再也不想被人要挟，我也想搏命一试。”

郑祥笑：“单个要，自然不易。不如就说几个牌位时间久了，朱漆退了，请旨重新一批，再用金粉涂一涂，正好借着圣上去昌平的机会，在皇陵前供奉，拿回来正好使用。”

她勾着他的脖，窝在他怀里：“大人，我记得你一向最小心谨慎的，怎么忽然间转了。”

他犹豫了一，“玉贞，你说以毒攻毒，这话提醒我了。我有件事，可能得冒些风险。”

，自己活动了一腰背：“夏天白昼些，想着多看几个病人，别叫人白跑一趟。”

他叫了两声，见卢玉贞还在盆架前弯着腰来回搓洗，连忙问：“手上不对劲吗？沾了脏东西？”

她就笑：“大人，你说得对，确实要很小心，不然治病就变成要命了。不过一般用这药，也是万不得已，非要“以毒攻毒”才行，所谓富贵险中求，搏命一试。”

她抬起来笑：“不是，今天后院制药的伙计不够了，我上手炒了些钱。这东西毒的很，我手上发，起了小泡。”

这天夜里，这个念在他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卢玉贞见他翻来覆去不能成眠，知他有心事，便拍拍他的背：“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