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那……大夫还当吗？”

她犹豫了一：“大概……还是要当吧。”

他苦笑着抱了她：“睡吧，也就是唠叨一，哪里停得来。睡醒了，又是新的一天了。”

上任

夏日炎炎, 天亮得很早。方维整理了衣裳，便分别到陈镇和黄淮的值房去拜别，两人都对他说了些勉励的话。

黄淮有些担忧, 脸上仍是笑着：“这个差事, 虽跟你想要的相去甚远，到底也算升了一级。先办好的事再说。”

方维叩：“谢督公。小人一定实心用事，不敢偷懒。”

他稳步来, 齐永成站在院里等着，先是恭喜, 叮嘱了几句, 又：“如今言蜚语甚多, 你要格外小心。”

他谢过了，回到自己的值房，将文书一一厘清。

两个小宦官抬了一个大盒过来，方维吓了一，见里烧鹅、、各羊猪包、蒸饼齐备, 又有两大海碗八宝攒汤，乎乎地冒着白气，转笑：“你俩当我是大肚弥勒佛, 这么许多。”

小宦官抬望着他, 话音里已有哭腔：“跟了少监一阵，您对我们实在宽仁, 与别的主都不同。如今少监升了, 我们也没什么可送的, 再伺候一顿早饭吧。”

方维心一酸, 微笑：“我哪里又是什么主了，都是才, 别这样。你们跟着我风里来雨里去的，我本事有限，也没给你们安排什么好去。”就掏些碎银递给他们：“你们也知，如今里忌讳神监的人，所以我也没在外给赏钱，怕人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你俩没有妨碍，只拿去。”

两个人面面相觑，着泪接了。其中一个便从怀里掏一个锦绣香来，“这是我们两个从智化寺求的，让住持开过光，专门保平安。方大人若不嫌弃，便在上，辟邪挡煞。”

方维见他们话语真诚，便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挂在腰带上，：“多谢。”

他各样饭都吃了一，起门。两个小宦官跪：“恭送方大人。”

方维见他俩哭得泪鼻涕一脸，摇摇：“我就在不远，别这么难过。”

一个便拉扯另一个：“是啊，说不定方大人还能回来呢。”说完又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大人就算回司礼监，也是要秉笔的。”

方维笑：“好好好，你们有心了，借你们的吉言。”

从司礼监到神监并不远，路程他是走惯了的，极为熟悉。方维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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