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上用黄泥堆砌来两个炉灶，上都架着大锅，一边煮的是药，发着的酸苦味。杨安顺拄着那木站在一旁，指挥着几个年轻的工匠，正在另一锅旁边搅着。

方维走近了看，见他们弯腰去，用树枝在的中翻搅棉布，便问：“这是……”

杨安顺见了他，就笑微微地说：“纱布不够使了，都是从村里凑来的布。卢大夫说这些旧棉布脏了，要烧开了净才行。”

方维哦了一声，又问：“病人都在外面吗？”

杨安顺：“庙里得很，卢大夫说他们的脚都是，在外晒一晒很有好，症状轻的晒几天就能好。趁着还有日，都叫他们来。那些病的重的，她在里慢慢割掉腐，用针放血试试看。”

方维就笑了，往庙里看了一，从窗里隐约看见她弓着背正忙着。杨安顺递了块白棉布给他：“你要是去，捂住鼻，里味臭的很，寻常人真呆不去。”

方维：“我怕妨碍正事，待会再来也好。”见杨安顺卷了起来，纱布上还有些血迹，便问他：“你怎么样？早回去歇着吧。”

杨安顺摇摇：“这些药也得看火候的，怕他们不知，都熬了。”他笑了一，忽然对方维：“方大哥，借一步说话。”

方维就跟着他走到一边，在树荫站住了。杨安顺吞吞吐吐地：“方大哥，这次你救了我的命。谢谢了。”

方维笑：“就是这个啊，你是玉贞的伙计，她真心待你，你便是自己人，又有什么可谢的。你拼命维护她，我也该谢你。咱们两个对着拜，也没什么意思。”

杨安顺神忸怩，顿了一顿，开：“我一直跟着她的，我对着老天爷发誓，那些人……他们没有碰过她，你别……心里起了疑心。”

方维愣了，就低嘿嘿地笑了：“安顺，你信不过我，也总该信得过她的光。她一句话也没提，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代的事。”

杨安顺松了气，肩膀也垂了来，小声：“我其实害怕你不来的。实不相瞒，我以前听说有大姑娘小媳妇被土匪抢了去，家里就不要了，嫌名声不好。你要是也这样，她会伤心死的。我又怕你嘴里不说，心里惦着过，就更糟了。我反正……也都是瞎心，你别在意。”

方维忽然收敛了神，郑重地说：“安顺，我也不怕向你代。我与玉贞，从来也不到我说要与不要。”

杨安顺愕然地看着他，“她……不是过你的丫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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