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挣扎着扒住他的手，着气说：“三哥，你好歹听我一句，你杀了他们，就回不了了，你家里妻儿老小怎么办，你们几十号人，给他们几个陪命，多不值当。”

赵三拎着方谨前的衣裳，叹了气：“你……反正也是跟他们一的，我亲自动手，要是被错杀了，怪只怪他们吧。”

方谨一时脱力，直直地向后倒去，险些倒在河里。一只大手从后面托了一把，将他扶住了，又扯着他的胳膊：“快上。”

赵三笑：“你当我傻好骗。再大的阉狗，也是阉狗，都是一路货。你也别怨我了，好好投胎吧，辈投个齐全人。”

随抖个不停，在地上。一阵腥臭味传来，大概是被吓得失禁了。众人已是红了睛，个个拳掌。有几个胆大的就上前将几个随拎起来，往河边拖去。

方谨着了急，连忙：“别……千万别杀人。”

方谨急急地说：“你再想想，先别杀他们，我爹是里的，我去找他，他比公公官大，他有办法，大家都能活……”

忽然有哒哒的蹄声传过来，密林中一个黑影急速地冲来，瞬间到了他面前。啪地一声闷响，赵三哎呀一声，就放了手。

赵三的手停了一，苦笑：“事到如今，他们不死，我们都是要死的。横竖是活不去……”

随结结地：“那是……人已经死了，我们这是想着把病人放在庙里，去城里请大夫……”

旁边有个人犹豫了一，说：“三哥，刚我在林里的时候，好像是听见他叫别杀人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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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又一脚过去，那人一血吐来，委顿在地。赵三笑：“你编瞎话倒是一把好手。信你才傻。”又回问：“拿他怎么办？”

他踉跄了一，转脸瞧着，那人用块布包着脸，持着一木，在上挥舞。他心一动，认是俭。周围工匠们愣了一刹那，都叫着围上来。俭又叫了一声：“方谨，快上。”

，踹了他一脚，正踹在他：“就你们这些没的玩意儿，也提祖宗两个字，不男不女，你倒是对得起祖宗。这里的兄弟们，有一个算一个，脚上都烂了，过两天，就该被扔在河里了是不是？”又指着那个倒在地上的人：“这些人，哪个不是我们的兄弟亲戚，死了连个坟都不有是吗？”

他力气极大，方谨被拎着动弹不得，手也使不上劲，脚一路蹬，只蹬到几块河边的石。河哗哗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响，他脑中一片空白。

一时群激愤，都叫：“也扔河里去！”也有人：“逮个野狗来，扒了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