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涌了来，杨安顺早有准备，叫两个伙计在门维持着，安抚：“别着急，一个一个来。”

合伙

天黑了一阵, 铺里客人慢慢少了。卢玉贞了个空，赶喝了，杨安顺又端了碗白粥过来, 笑：“卢大夫, 快喝了吧。”

她喝了几，忽然看见有个女人在门探张望。

她定睛瞧了瞧，认是俞四娘, 就招手：“四，这边坐。”

俞四娘有些为难, 又左右看了看, 才走来坐到她跟前, 小声：“卢大夫，上次你开的药，我觉得有用，好像看得清楚些了。”

卢玉贞笑：“那不是很好么，我再给你用针试试。”

她仔细地看了看俞四娘的睛, 用针取了角两位扎了去。等了一阵，见珠里面仍是浑浊不减，叹了气：“四, 我可以给你调调方, 也能给你扎针，可是这都是治标不治本, 天天这样用, 总不是久之计。”

俞四娘听了这话, 低着不言语, 又：“我手里还有两件嫁衣没有，估计还要大半年工夫。”

卢玉贞提笔给她写了个方, 盖了私章，又忧心忡忡地：“四，你的活计不能再了。你慢慢调理着，不让睛疲累，大概还能撑个两三年。若是还着绣活，也就半年的工夫，就要失明了。”

俞四娘脸惨白，极小声地说：“我接了活，就是要衣裳的。都是门大办的活计，要是不来，我这一辈的名声可就没了。”

卢玉贞也着了急：“四，你好生糊涂。把名声看得那么重什么，你要是睛真不好了，一个人怎么过活。”

俞四娘叹了气，低看着地说：“我了三十年绣娘了，也就挣了这名声来，别的也不剩什么了。”

卢玉贞见她十分为难，想了想，没什么法，忽然看见蒋夫人在柜台里站起来走动着，心中一动，拉着俞四娘笑：“这病找我不大用，还得找我师娘治一治。”

她们三个到楼上坐了。卢玉贞跟蒋夫人细细描述了一俞四娘的病，又说了她的难。蒋夫人沉了一，便问：“四，你手可有积蓄？”

俞四娘愕然地看着她，低声：“我……攒来四五十两吧，也就是养老钱了。我接单本来就少，挣不了几个钱。”

蒋夫人又问：“绸缎庄怎么你们的份？”

俞四娘：“接一单绣品，给他们三成。”

蒋夫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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