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停住了，小声说：“这事很不好说。玉贞，对不住，里的事变化莫测，我……也许又得拖累你。”

卢玉贞抬起来，迎着他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她心了然：“大人，我的心思你懂的，也不必再说了。你只去。”

金簪

方维在正司坐了一阵, 跟姜正商量着，蒋太后的意思，新设了三十个女官职位。姜正了几个年纪大一的, 充任封后典礼的接引、赞礼女官, 又将学堂里的女们尽数补了上去人教习。

姜正有些担心，话里话外只怕这些女官太年轻。方维笑：“姑姑年轻时，自然也不比现在□□稳重。姑姑率先垂范, 慢慢教导着，也就成了。”

姜正笑：“也好。人多了, 有个照应, 总比常年缺着。”当便议定了。

方维心里十分欣, 慢慢从司礼监二门走回来，看见几个小火者正在他值房门安放菖蒲艾盆。他忽然想起来快到端午节了，又想起方谨，不免又有些挂心。

门本是设了两个小宦官，随时听他吩咐的, 此刻也不见人。他就问：“知人去哪儿了吗？”

有个小火者就答：“回少监的话，老祖宗将不当班的人都叫去台那边了，说是有几个人在外聚赌, 被东厂抓了, 叫人去看着行刑，整顿规。”

方维心中一动, ：“知了。”

他将谢碧桃的请封文书拿来仔细检查一遍, 用了印, 见两个小宦官铁青着脸回来了, 便叫他俩来。

方维平日里对他们十分亲和，也多有说笑, 此刻见他们站得笔直，大气也不敢，就正：“那几个人怎么置了？”

其中一个就小声：“回少监的话，有两个打了六十大板，两个打了四十。当场打死一个，另外几个看着也剩一气了。就算能活，也是废人了。”

方维：“中官不许赌钱，本就是定死的事。赌钱上了，坑蒙拐骗什么都得来，你们看在里，也记。”又冷冷地问：“是哪个衙门的？”

小宦官：“有一个乾清的打卯牌，一个御前伺候茶的，还有两个官监的，记不大清了。”

方维嗯了一声，又：“也都是好差事。自己不小心，却怪不得别人。”

两个小宦官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说话。方维冷着脸：“我素日待你们温和，小事一概不问，只是你们自己也要谨慎些。里不比外，吃了这饭，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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