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也走了，他回过，忽然看见金英和谢碧桃俩人还在，便问：“你们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女们慢慢走了，陈小便留了来，方维又给她指一番，叫她熟读默背，千万不可怠惰。

方维将纸笔收了，忽然心里一动，转问：“金英，上次我给你写的三张书笺，是《孝经》的一些心得，你没收到吗？”

他取了纸笔，说：“那我抄最后面《慎静》、《节俭》两章。”他落笔很快，不一会就将四张纸递给了她。金英捧着纸看去，见满目是端庄稳重的小楷，不由得赞叹：“原来少监不光大字写得好，小楷也写得这般庄严，我是第一次见，实在是劳烦您了。”

他拿起三张笺，见字秀丽柔和，果然是谢碧桃的笔迹，心中暗暗吃惊，便转看着谢碧桃。

谢碧桃也站了起来，见方维拿着笺，神直直地看着她，一震，脸骤然白了去。

金英看看她，又看看方维，连忙：“我……碧桃，咱们不顺路。”她抱起书本，飞也似地走了。

方维见她的神有些慌，又有些凄然，脸一一涨红了，连带脖也一片红，心忽然明。

金英吃了一惊，说：“碧桃是给我了，是您述，她执笔写的啊。”便从书里翻来递给他看。

方维愕然地望着她，忽然想起她是张太后里的女，心了然，微笑：“是我考虑得不周到了。”又向外望了望，“天快黑了，我也来给你抄一抄。这样快些。”

方维在后面叫：“金英，你的这几张纸……”她竟是连也没有回。

谢碧桃支支吾吾地：“金英，我抄完了，咱们赶走吧。”

金英跟谢碧桃低只顾着抄写。听他这样问，金英抬起来，为难地答：“方少监，这本书我没法带回去，我……得抄在纸上，一张一张分开放。”

谢碧桃低垂着，方维见她一滴滴泪落到地上，取了帕想递给她，又想了想，慢慢将帕放在桌上，就转要走。

导，你们要时时记诵，最好能通篇倒背如。”才叫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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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碧桃呆在原地，方维咳了一声，慢慢走到她前，将笺放在她前的桌上，说：“谢姑娘，这几张纸上写的东西，还算有用，你再拿给她吧。”

谢碧桃嗯了一声，想抬手去拿，手指却像被千斤重的担坠着，一时抬不起来。方维小声说：“谢姑娘，我的字并不好，一味端方朴素。姑娘若是学字，另选他人为师，更适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