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贞趴在床上，把脸埋着，不一会儿，轻轻地问他，也像是自言自语：“我错了吗。”

等净了，他又郑重地将宝剑鞘，捧在手心里，望着黑暗的虚空，一字一句地：“现在我们来斗一斗吧。”

卢玉贞窘迫地把脸转向一边，脸上火辣辣的，“背上实在是有疼，我不是不想的，大人，你相信我。”

说到最后这句话，他嘴角带笑，竟是十分俏。卢玉贞听明白了，也笑了来，“大人，您这真是……”

方维拉着她的手，在手里挲着，轻声：“我不是一早就告诉过你，不喜就是不喜。你不舒服就直接说，我不是一定要……那样，更不想你忍着跟我……”

月亮照在剑上，清冽的寒光反来，照着他的睛。他从袖里掏一块布，细细拭着剑刃。枯的血迹，有他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方维笑：“那就今天不是时候，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你放心，横竖日着，也不急于一时。你自己也在心里想清楚些，究竟想还是不想，毕竟我是个……”

她脸都红了，低着不说话。

他回到堂屋里，从墙上把那把龙泉剑摘了来。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了来。他手里持着龙泉剑，走到院里，在石凳上坐了，右手使劲，仓啷一声，剑鞘。

你为什么刚才不和我说，我差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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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阵，见她睡熟了。方维俯去，将被给她整了整，轻轻地答：“玉贞，你没错。你要的公，老天不给你，我来给你。”

方维给她把被拉过来盖上了，叹了气：“我绝不会因为这个，就待你不一样的。本来有没有，对我也不是十分要。也别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觉得亏欠什么。”又笑：“你那里已经伤了，也很不方便，要不要我给你药。”

方维听了，忽然心酸起来，没有回答，只淡淡地说：“快睡吧，好好养着。别多想了，有我呢。”

方维笑：“你再歇一会吧，我在这坐着，等你睡了再走。”

卢玉贞把衣服放来，摇摇：“这伤很刁钻的，从外药油什么的，一般没有大用，自己养几天就好了。”

他望着剑刃上倒映的一小团柔和的月亮，了一会神，轻声地说：“是时候了。”

卢玉贞：“我想的很清楚了，大人。”

方维隔着被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你自己是大夫，心里该是有数的。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就照直说，我一定得照顾好你，谁叫你如今是我的千金大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