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又亲了她嘴一，把她的话就堵住了，柔声：“玉贞，你别再说了。你在船上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以前的事，都不能再算了。”又：“你可千万别为我担心。钱的事，我在里事的久了，也认识些有钱的太监，不会欠万楼的印钱的。只是……我最近要京办事，大概得要半个月到一个月吧，你就暂时在家里躲一躲，没事的话，就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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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又把她搂了，叹气：“我怎么忽然也这样婆婆妈妈的。”

卢玉贞捧着他的脸，手指从他的眉上划过，沿着鼻一一划来，笑，“大人，我再看一看，这样好看的睛，要有好时间见不到了。”便轻轻凑过去，嘴亲在他上。

卢玉贞愣了，问：“去哪里？”

方维在她耳边轻声：“那我总得救你来啊，难不成就这样放手不了。”

，笑：“你看，你也知你师父有钱。若是你跟了他，就不至于这样。想来也是我没什么本事，连累你受这样的侮辱。我还那样说你，还……你心里还难受吗？”

卢玉贞：“我晓得了。”笑了笑，又柔声：“真舍不得您走。”

卢玉贞把低了来，手扶着他的膝盖，轻声：“大人，我本不值这个价钱的，您都给我算多了。以前……我是那最等、最便宜的。就是一百多文钱，几斤猪的价钱，就能……”

卢玉贞搂着他的脖，也在他耳边轻轻：“五百两。我梦也想不到，我还能值这个价钱。您上次跟我说的，您的月俸，也才三两。这后面可怎么过呢，还有两个孩。”

卢玉贞摇摇：“侮辱不侮辱的，我心里明白。您是为了救我才那样的。我其实本没指望过…”

方维笑：“去北直隶保定府肃宁县，是趟公差。这地方离京城很近的，不两天就能到了。我不在这些天，你就避避风，顺便养一养。”

方维笑：“你在外见过那些买古董的人没有，都是千金难买心好，没什么理的。我喜，就值。你活得这样辛苦，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天好的日，难不成我睁睁地看着你又被人拉回火坑里，那我挣钱又有什么用呢，后半辈我总是没法过了。”又看着她的睛，郑重地说：“我昨天回到家里，知你了事，风病就又发作了，疼得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在她额的红记上亲了一，颤着声音：“玉贞，你得明白，我没了你是不行的。就当你就是我的药了，救命的药，多少钱买，我都得认了，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