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用两手指起来看了一，冷笑：“方公公，你的宅，我也是去过的。值一百两天了。”

方维摇了摇：“现钱我倒是没有，我把这个押在这里罢。”便从怀里掏房契和地契，放在桌上。

陈九目光闪烁不定。方维放手来，两只手在衣襟上搓了搓，笑：“她到底是我玩过的女人。我的癖好，她还略知些。你们把她扣了，也只是生意，不如大家彼此都通通，五年的价就算六百两，刨掉吃喝、面衣裳、胭脂粉，看在我也是熟客的份上，我给你五百两，咱们就此揭过，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看怎么样？”

卢玉贞人已经呆住了，灯光太晃，她闭上睛，只本能地向后缩，两只手在前徒劳地挡着。

方维嗯了一声，笑：“那便用宅先抵一百两。余的四百两，宽限我几天，我再去借。”

陈九看着他，又提着灯照着卢玉贞，上上打量着，像是要用神把她剩的衣服剥净了。

打量了一番，陈九吐了气，笑：“这样也好，倒是痛快。只是我们要的是现钱，不赊账的。”

方维皱着眉：“五分利，也太了吧。”

方维笑：“九哥，你不是要算账吗，我来给你算一算。”又伸手抬起卢玉贞的来，冲着陈九：“翠喜可是楼里的魁，神仙一样的人，一个月的包银，能叫到五十两。你比我懂行，就她这样的资质，又是大脚，能找到什么贵客来包，只能接些散客。一个月满打满算，十两银到了。就算中间不死不残，堪堪能用五年，算来也就六百两。九哥，你说我算的对不对？”

方维扭不看她，冲着陈九了：“那就立个字据吧，从此翠喜这事，谁也不提了。在别人面前，也不能提。”

笑：“我们这样的人，买个女人嘛，也就是得尽其用。”又看着陈九：“她跟翠喜比起来，那可是天上地，不要砸了你们万楼的招牌才是。”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陈九听了这话，便沉着脸不言语了。

她明白过来了，又爬起来，冲着方维只是摇。

陈九将房契和地契收在袖里，笑：“那我就限你十天。十天不见现银，那就算你欠万楼的，五分利。”

陈九笑：“都是明码实价，借不借，你自己看着办。”挥了挥手，那两个人把卢玉贞扔在地。

陈九抄着手笑：“有过这么一个人吗？我不记得了。”便叫人去拿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