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憋不住，便笑起来，拉着她的手了堂屋，把灯挑得亮亮的举在前，笑：”那我来看看你今天打扮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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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问：“除了初八……”想了想，恍然大悟：“那天我不当值。”

方维拉着她笑：“我的光，自然是一等一的。”又摇摇，“玉贞，说实在的，这些衣服首饰，本就不是什么贵价货，不过是外铺里的寻常之。你生得这样，这些东西原不上你。”又低看着她的丁香耳环，伸手轻轻捻着她的耳垂，笑：“你的耳垂这样好看。”

方维喝了声彩，微笑：“我家玉贞今天可真是得很啊。”

方维握着她的手：“女在这世上，原就难一些，百年苦乐由他人，也不是说说而已。玉贞，你还是得好好用功，可不要浪费了你的天资。”

她了，笑：“我也不能天天在外面瞎跑，总要些家务，抵些房租是吧。”又看着那张纸，叹了气，“我原以为我们贫民女，生了妇人病又没钱医治的比较多些，原来富贵人家也是一样的默默忍着。”

卢玉贞：“这是一些我今天把的脉象的记录，还有她们请我上门的日，我都写在上了，待会要誊来，每个人分开医案。今天是初二，十五之前的日，除了初八，我都排满了。”

灯一看，卢玉贞穿着件白绫绸小袄，藕荷挑线裙，衬得小腰盈盈一握。上梳着云髻，着一支梅金簪。脸上略涂了胭脂，更显得红齿白，桃脸，绿鬓朱颜柳叶眉。

卢玉贞笑：“不过就是些外买的桂油，也便宜的很。只是今天了我一个多时辰，又是梳发，又是换衣服的，打扮起来又拘束的不得了，老想着您教我的那些礼仪规矩什么的，生怕步迈大了，吃饭响声了，一晚上坐的僵直。真佩服那些夫人小们天天要这个，还乐在其中的。“

，好香。”

卢玉贞：“我晓得的，大人，我师父也跟我说，不病人是富贵贫穷，也应当一对待。我会好好地再对一对医案，过两天去见见我师父，看看他有什么指的地方。等我将前人的医术吃透了，就能想些自己的法了。”

她觉得耳朵上一麻，整个人都险些麻了，看着方维只是笑，又从怀中掏张纸，方维见上用小楷写的密密麻麻的，便问：“这是什么？”

卢玉贞听了他的赞赏，笑：“大人，您给我买的衣服首饰，我都喜得不得了，这个簪也好看，耳朵上的这个也好看的。”说完指了指耳朵上的一对小小丁香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