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又坐来，摇了摇：“蒋大夫是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他在万楼什么，谁能得了。你这些话，却跟我说不着。不如我给你个主意，你让你相公把翠喜姑娘赎来，纳为妾室放在府里，还能把他拴住些。”

蒋夫人听了，光黯淡，叹了气：“这个主意，我也曾想过。只是万楼本就是东厂的耳朵，里来的人，让人怎么放心。”

方维听了，纳闷：“蒋夫人，我听了你这些打算，唯独是没有你相公自己的心思。你原是要给他纳妾，他想要谁，不想要谁，你便跟他商量就是了。不过我也劝你一句，你们原的夫妻，就这样离心，未免可惜。纳妾一事，原是策。”

蒋夫人：“我一成亲，便知我相公是个心地纯良的好人，从小便一路顺遂，便如温室幽兰一般，不人间烟火，本不晓得人心鬼蜮，云诡波谲，跟他讲这些世俗经济的事，他瞧不上的。我对他，也没有别的心思，只要他这些日安心在太医院事，不要再惹什么言蜚语来就行。”

方维：“夫人，你是有大志向的人，不想拘泥于宅。蒋大夫本纯善，人又聪慧，你只跟他温言相劝，他不会不讲理。”

蒋夫人没有接这个话，只：“父亲大人若是当上院使，回堂的大钥匙便是要给底人的。我那几个庶的小叔，可是一早就红这条钥匙许久了。父亲嘴上虽不说，明里暗里的意思，只要我相公愿意改邪归正回家来，回堂的事务，届时便由我打理。到时候我便能把生熟药材的南北路打通，凡是产于江南的药材，售价至少能降一成。”她说着，神里便发光来。

方维：“在佩服之至，祝夫人宏图大展。”

蒋夫人摇：“方公公，我们生意的人，讲究的是与同德，与共利。你家的丫鬟，卢姑娘，不过是个使丫鬟，上珠钗都没一，抬我家来，也算是半个主，能穿金带银，使婢差，风风光光过一生，可是她梦也想不到的好福气。价钱方面，你只开，我能的起的，绝不悭吝。”

方维沉了一阵，低声：“我家丫鬟，资质陋，不上你们门的。”

蒋夫人望了一窗外，轻声：“你且看着。”便用手指着街对面。

蒋济仁和卢玉贞从北镇抚司的侧门走了来，陆耀在后面拱手相送。蒋济仁穿一石青杭绸直裰，拎着药箱，脸凝重。卢玉贞在后面跟着，穿着一蓝衫，一瘸一拐地走。

去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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