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愚将耳环握在手里，闭着睛在脸上挲了一会，又将耳环藏在袖里，脸上渐渐笑了起来，低：“拜托姑娘给割的净些。”

卢玉贞看程若愚表平静，笑：“程大哥，我这也是第一次上手，倘若有什么冒犯之，可千万不要见怪。”

程若愚拿在前一看，便浑一震，压着声音问：“从何得来的？”

不多时，蒋百带着人送了几个盆、桶和几卷棉布过来，笑：“要是个个犯人都这样治，可怎么得了。”

卢玉贞摇摇：“我不晓得。”见程若愚表忽明忽暗，又：“我也不知这是什么，不过我拿命担保，我主人是个大大的好人，不会害你。”

卢玉贞：“万事开难，待会就快了。”她摸到了些门路，刀利了一些，在疮将腐挖尽了，又用镊将一些碎夹了来。

卢玉贞用棉布将伤缠了起来，在上方打了两个死结，笑：“没事了。”

程若愚：“无妨。上这些烂，日日夜夜，疼的惯了，我忍得住。”便用手指着，示意卢玉贞手。

蒋济仁：“狱中之人，多半气血亏空。我回会开些补气养血的药给你们，你只要好好调养，待气血充足，新自然能生来。若有麻，也不用动，只让它自己全了，这阵不要沾就好。”

卢玉贞提起刀来，从外面表上浅浅刮了一层，程若愚两手着木板边缘，颈上青暴起，汗珠而，只咬着牙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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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济仁在她后看着，也不断。不多时腐尽去，程若愚上竟是挖了几个血。蒋济仁拿了瓶白药粉来，洒在伤上。程若愚撑到此，已是钢牙咬碎，终于忍不住低低吼了一声，拱了起来，不住发抖。

程若愚：“我晓得了，谢过二位。”自己撑着来，卢玉贞伸手去扶，他笑：“不必了。”

卢玉贞：“蒋大夫，我看需要再要个盛碎跟污血的桶，还得要些布给他垫一垫。”

蒋济仁从旁笑：“你便效仿一武圣人刮骨疗毒，也无不可。只是不要挣。要不要将手脚捆上些。”

卢玉贞见蒋济仁去了，手上一停，对程若愚：“大哥，有件东西，是我主人托我给你的。”便把耳环掏了来，放在他手里。

程若愚：“一回生二回熟，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蒋济仁：“你先慢慢来，我去要。”

：“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