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方维才回到住所。洗了洗躺了，又想起来方谨的差事，辗转反侧，又起了灯，将金九华之前给的一百两银票拿了来，定了决心。

第二日大早，他便去了神监。神监众人见他到来，切寒暄了好一阵，又请他坐吃心，：“曹公公早上可没这么快来呢，你且等一会儿。”

方维吃着茶等了大概一个时辰，才听见丁零一声铃铛的响动，方维笑：“三弦儿。”那只哈狗又冲了过来，扑在方维上蹭来蹭去。

曹忠来，见是方维，又惊又喜，笑：“什么风把你给来了。”拉着方维：“兄弟到我屋里吃茶去，前一阵江南刚贡上来的新鲜茶叶。”又拍了拍脑袋：“你看我这脑，你们文书房里什么好茶叶没有，倒是地到我这里来。”

方维摇：“那可不一样。咱们这儿的茶香些。”便到了曹忠屋里坐了。

曹忠给他倒了茶，又坐：“还没来得及恭喜兄弟升迁了。”

方维摇摇：“只是略涨了些辛苦钱罢了，比起曹公公，都不算什么。”又：“这次我专门过来，请曹公公帮忙的。”

曹忠：“不用这么客气，你快说，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

方维：“我名那个老大方谨，原来也常来咱们这儿的，看你这里有没有缺，给他个差事一。”

曹忠听了，皱起眉来，为难：“兄弟你也知，咱们神监可是个冷衙门，想当年，你一个奉御，还是等了多久等上的呢。”

方维见他误会了，便笑：“我可不敢提什么职级。只要你让他过来，在咱们这里些杂事，添添芝麻什么的便好了，有什么的不妥的，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都不妨碍。”

曹忠：“那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咱们这里清汤寡的，比起什么御用监、官监来那都是天上地了，跟你们文书房更是比都比不得，让他到这里来什么。”

方维：“公公也知，他原在猫儿房事的，被东厂番们打了一顿，伤了骨，不得重活。这阵又被司设监叫去扛仪仗。我想着咱们这里虽寒苦些，到底不用整日在外日晒雨淋的，也正好磨一磨他的。”

曹忠听了，放心来，便：“兄弟你既然愿意送过来，我照着，准保没有差错。”

方维笑：“我自然知，当年您对我也是照顾有加，我心里记着呢。”又掏那张银票，递给曹忠：“便请公公帮忙，帮我在外面找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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