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不觉过了几个时辰，蒋百转看外面天蒙蒙亮了，卢玉贞还在给男人过来过去。看人还是僵直着，他便：“姑娘，别费工夫了，得很净了。”

卢玉贞停了来，摸一摸男人的额，还是得要命，摇了摇，在椅上坐了来，无力地闭上睛。

陆耀过来，看没什么起，对着蒋百吩咐：“好歹先给姑娘东西吃。”

蒋百去了，陆耀：“算了吧，他要死了，也是命不好。便是他死了，只牵连我，不牵连你家大人的。”

卢玉贞：“待我想想，还有什么法。”打开带来的包袱，看着里几样东西，又拿起装蟾酥的小瓶，摇摇：“牙咬着，不去。”

她闭着睛，拼命回想当年草屋门外，同乡们抬着人来找父亲医治的形，在山崖上摔断了的，咳血的，吐白沫的，被蛇咬的……

她突然站了起来，有了主意，把捆住手的布条解了，将蒋济仁给她的针包打开，上次取蟾酥用过的三棱针，握住男人的手，对着指尖就刺了去。

她手稳且快，不一会已经将十个指尖都刺了一遍，看黑的淤血渐渐来，速度很慢。她又用手着慢慢往外推挤，看血的稍微快一了，便把手放了来，让手垂着，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她又去扎脚趾，冒了淤血，却挤不来。她摸了摸双脚温，想着是小断了，血脉不通。又比划了一番，摸到大侧，在针包里寻了一把带锋刃的针，便要刺。

陆耀：“这是什么？”

卢玉贞指着要害：“他半血脉不通，若是放血，只能从这里走。”便提起针来刺去。这一血直冲来，溅了她一一脸。

蒋百正带着个盒来，看见了便笑：“小姑娘胆却大，那里也敢动刀。”把盒放，自去外面忙了。

卢玉贞又要了，把手和脸洗了洗，坐在椅上，边吃着油饼边看。过了大半个时辰，忽然听见“哼”的一声，人动了一动。

卢玉贞的心快要了来，走上去用手试了试额，果然来一些，便俯在他耳边说：“你先不要动。再等一会儿。”

那人便不动了，又过了良久，渐渐退去了，男人睁开，用微弱的声音：“你是什么人。”

卢玉贞心中喜的，笑：“我是救你的人啊。”

男人：“何必救我。”

卢玉贞笑了来，只觉得平生没有这样开心过，笑：“你是好人，好人便不该死。”

心动

男人像是受了惊吓, 不声了，许久才吐一句：“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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