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济仁定了定神，拱手：“娘。”

蒋济仁：“你快换上吧。我去在门等你。”便走到门外面，看胡同里的铺已经关门闭，门挂的白灯笼轻轻摇晃，四寂寥无人，又摸了摸袖里的针包，心中也无几分把握。没过一会儿，卢玉贞来了，换了一上衣的青短打扮，包袱挎在手里，很是利落，：“走吧。”

卢玉贞去厢房取来递给他，是个白瓷小瓶。他打开闻了一闻，有轻微的臭气，又有些苦味，便放在桌上，“你拿个包袱将它拿着。”又问，“前几天的蟾酥可收起来了？”

卢玉贞把他请到堂屋坐了，又了灯看，纸上写着一行字，是“听蒋大夫的话，去救个好人。”落款是个方字。她看完：“听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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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济仁笑：“你不要怕，这个药在我家不算什么，回我再取些好的给你。”卢玉贞就放了手，又自去拿了一包香灰草过来：“上次用剩的，一起带上吧。说不定用得着。”

卢玉贞：“大人的衣服，我穿有些了。”又想了想：“方谨有两件在家里，想必能穿。”

蒋济仁了，看着卢玉贞手脚麻利地将几样东西打了个小包袱，又打量了一，：“你不要穿女衣裳了，家里有没有男人衣服？”

忽然车帘轻轻地掀了开来，里一个柔和的女声问：“你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门，见是他，吃了一大惊，把他放来便问：“可是我家大人什么事了？”

蒋济仁：“小方公公之前治伤用的，北镇抚司送来的伤药你还留着吗？”

卢玉贞又拿了一个青瓷小瓶过来：“都刮来装在里面了。”见蒋济仁伸手来拿，却没有放手，神有些为难，“那些油纸我刮了很久，药粉也只有瓶底这么一儿。方大人回要是风发作起来，还要用的。”

车的灯笼，只见这妇人穿了大红妆通袖袄，墨绿缎裙，上着鎏金银围髻，通富贵，气派不凡。上带了一白帷帽，看不清面容。

他俩疾步到了胡同，见一辆车已经停在街边，车上挂着一盏红灯笼。蒋济仁：“陆大人动作倒快，车已经到了。”便对卢玉贞：“你先上去吧。”

蒋济仁把方维的信掏了来递给她，：“想请你跟我去一趟诊。”

蒋济仁听了这个声音，犹如雷击一般，一时动弹不得。只见车上来一个老嬷嬷，在地上站定了，便扶了一位年轻的贵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