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济仁正：“听你刚才所说，产妇新产后，两目上视，牙关闭，四肢搐，全直，这是产后痫症，是妇人胎产中，最凶险的一。连医书上，也说是九死一生。就算富贵人家，找了最好的稳婆，遇到了多半也是一样的。”

卢玉贞：“那便是无法可救了吗？”

蒋济仁：“只是看古医书上记载，需要同时刺几周要，封住脉象，才勉有生路可寻。若是刺错了，也是立时便死。换言之，需你和惟时兄都是大国手，又同时对她施针，那妇人方才有救。”

卢玉贞，又听蒋济仁说：“你能果断手相救，便是医家的本。许多同行，整日追逐钱财名利，钻研医术只为一朝得志，扬名立万，升官发财。”他声音小了来，“我也曾有过病人急症，我因一些缘由，没能相救。至今想起来，心仍是郁结。”

卢玉贞：“但是大夫您手救了我。您不救我，我当日便死了。”

蒋济仁笑：“那是你命不该绝。”又提起一只蟾蜍来递给她：“别再想了，俗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我们医家的，本事有限，哪里有跟阎王爷抢人的本事。”

卢玉贞回味了一，也笑起来，接过蟾蜍来，手也不再抖了。她照样着，在眉心针。蒋济仁：“力不够，再加一些力。”

卢玉贞依样画葫芦，不一会便学会了要诀，针快且稳。蒋济仁在旁边帮忙用油纸着，不一会将十几只蟾蜍都用过了。

蒋济仁将五张油纸递给她，“你把这个在太底晒，等刚刚好透的时候，将蟾酥从油纸上刮来，粉末收起来放在瓷瓶里，搁在凉地方。有疼的受不了的时候，便拿来，只要一粉末兑便够了。这药自也有毒，千万别用多了。”

卢玉贞，见蒋济仁在装蟾蜍的布袋里清，又问：“这个是有数的吗？”

蒋济仁：“我拿回去养着，再断了粮，还能取蟾衣来用。不过这倒是其次的，太医院的蟾衣，平日里也有地方上贡，只是我怕丢一只在这院里，你家大人连家都不敢回了。”

方维在屋里听着，也不由得笑起来，了院：“多谢伯栋兄赠医施药之德。便在此吃个便饭吧。”

蒋济仁：“我平素最喜的便是田，田便不可得，蟾蜍也是一样的。”

说完冲卢玉贞挤了挤，卢玉贞会意，也笑：“以前在我们乡吃这个也是常事，我从小就会，剥了将生炒了，十分味，保证大人满意。”

方维听了，脸又有些发白。蒋济仁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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