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一愣，看摊贩打开匣，里是剪来的红纸儿，有应季的蝙蝠、石榴，也有梅、牡丹。

他转过去问玉贞：“想不想要儿？”

卢玉贞回过来，见方维往匣里指了指，定睛一看，摇摇：“大人还是不要给我钱了。”

摊贩笑：“这样漂亮的小娘，怎么能不买儿衬一衬呢？”

方维听了，也笑了，：“你不要，挑个你喜的。”

卢玉贞忽然害了羞，抬不起来仔细看，光扫了一扫，便飞快地拿了一件梅图案的。方维一总付了钱，看摊贩吆喝着去了。

踏青

大路边是两溜大的柳树，正是初夏时节，碧绿的柳枝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他们两个就这样顺着风沿着河向城外走去，路上的行人穿梭去来，渐渐人变少了，路两边放望去，尽是绿油油的麦田。

卢玉贞手里拿着风筝，有意无意地走得慢了些，田里的麦了须，初结了穗，随风起伏，一派蓬景象，这和记忆中家乡的景象有重叠，但又是新的风景了。

她弯腰来仔细看。方维走在她后面，也跟着停了，笑：“果然是南方人，这个都没有见过啊。”

卢玉贞：“我家乡是稻的，那边尽是田，跟这个不大一样。”她伸手把几只麦穗揽在手里，饶有兴味地观察着，方维却伸手来，在麦穗上了，皱着眉：“今年天雨少，麦穗结的不实，怕是有饥荒呢。”

卢玉贞吓了一，：“大人，这个您也能看得来。”

方维用左手两手指夹住一支麦穗，右手指着给她看，“你看这个穗不大，倒是有一半都是瘪的，剩一半就算了浆，也不如往年的饱满。”他松开麦穗，叹了气：“我家就是地的，打从我记事的时候，就跟着在地里刨了。分天不雨，起新坟，遇上这灾荒天气，都是要饿死人的。”

方维抬看去，不远的麦田中间，零零星星地散落着几座坟，其中有几座想是清明的时候有人祭拜过了，坟前有烧过纸的痕迹，又散落着些果，坟有土坷垃压着黄草纸，在风中颤颤巍巍地动。也有孤坟无人祭拜的，坟已是淹没在荒草杂树之中。

卢玉贞顺着他的光一看，又见方维神凄凉，估摸着是他想起了家人，又想到自己父母远在万里之外，也无人上坟烧纸，便也低着不再说话。

方维原地站了一会，淡淡地：“那边有个的草坡，咱们过去。”

河岸边有个大的坡，坡度很缓。卢玉贞随着他走了一小会，就上了坡。天气晴好，坡上面踏青的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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