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方维，“芳儿，其实从你一，我倒是觉得，你最像我小的时候。”

方维失笑：“爷爷，我哪里敢呢。”

尹奉：“我都到了这把岁数，早就不需要再扯什么闲篇了。你是有心思的，又肯读书，也耐得住寂寞，里这样的人，并不太多。”说着说着，他又咳了起来，方维连忙从茶壶里倒了些，半跪在他边喂了，一边：“爷爷，我原是只想在里安稳度日便罢了。”

尹奉伸手抚了一他的，：“芳儿，怕是你还不明白。咱们这样的人，自打两只脚踏门，便是踏着钢丝过日，稍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我当日把你送到王府，便是想着你在外面能安稳一生。只是料不到天意昭昭，你又回到这里来了，想是宿命安排，你不愿意掺和一些事，早晚事也会找上你的。”

方维听了这话，悚然而惊，便想把几天前黄淮审问他的事和盘托，想了一想，又咬牙忍住了，低声：“爷爷说的是。”

尹奉：“我已经六十多岁了，在里面这几十年，什么都经历过了，也看淡了。你是个聪明孩，书读的好，只是这圣贤书啊，要读，也不能全读死。要学外面那些文臣，言必孔孟之，起事来倒是自由心证。”

他越说越慢，想是有疲了，慢慢垂了去，在椅上竟是打起瞌睡来。方维见此，就轻手轻脚走去，叫了个丫鬟扶着他躺上床休息。

方维叹了气向外走，尹宗耀在外守着，见他从堂来，挽留他吃完饭再去。方维忙：“今日造访，已是冒昧，就不再打扰了。”尹宗耀：“公公且留步。”吩咐了小厮，取来一个缠枝莲纹胭脂盒，递给方维：“这是我们园里面自己的桃胭脂，公公自用送人都是好的。”方维见他言辞恳切，便收了。

两人客气着一同向外走。他从海淀雇了辆车，一路城到了里，向曹忠报备了原委。

曹忠也听说了他儿在猫儿房赌钱被抓的事，并未责怪于他，只：“这几日里都传遍了。你家儿倒是命好，赶上公主准备降，蒋太后娘娘说不宜杀伤人命，这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饶了几条命来。”方维：“都是太后娘娘宅心仁厚，小的日日给她吃斋念佛。”

方维坐在桌前，整理了一番，又从怀里将尹家送的胭脂掏了来，打开一看，膏泽鲜艳，又夹着一桃的清香。他想了想，又摇摇，将胭脂放了屉里。

调职

他在书案前面刚刚坐好，就听有人在院里叫：“方维在吗？”

方维起门，见有两个穿白贴里的小宦官在门站着，样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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