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礼仪房呆着，不要动，该什么就什么，就当什么都不知，”他吩咐郑祥，“爹要去一趟。”

营救

过了一会，陆耀果然急匆匆地来了，坐便：“有什么急事，要大白天找我来。”。

到了正午时分，他刚要起到外面拿饭，突然见郑祥衣冠不整地跑来，扯着他关上屋门，已经是上气不接气：“爹，大哥被东厂的人给抓了！”

方维给他倒了茶，将事前前后后仔细说来，陆耀听了，面上也有些难，：“若是我手里的事，自然相帮，只是如今东厂已经了的事，我们北镇抚司再过去手，怕是多有不便。”

到了神监值房，将每日的账本誊抄完毕，香油灯烛一一看过，便在案磨了墨，铺上纸张，拿了一本南华经，细细地抄写起来。

方维了冷气，若是里巡查的老公公们捉了，尚有些转圜余地，可若是真的被东厂番字捉了去，若不想办法，只怕这个儿就要没了。他不敢再往想，惶急地在屋里走了两圈，该怎么办呢？但是回看郑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站在墙角，他咬咬牙了决心。

郑祥顿了一顿，“后来就来了一些东厂的人，把打架的几个人都给抓去了。是大哥他们猫儿房的王来福跑来跟我说的。”他睁着两个漉漉的睛看着方维，“爹，听说了东厂的人，不死也得……”

郑祥瞪大了睛：“王来福确实跟我这样说的……”

方维用双手着他的肩膀，努力让自己冷静来，“别着急，谁去打了，谁去劝了？”

他取了腰牌，一路抄近了门，骑来到北镇抚司，在衙门外面的茶馆要了个雅间，又写了张条请衙门的亲兵递了过去。回到雅间里，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没有喝，用指沾了，在桌上将各项利害关系画些，又将事件经过细细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漏了些什么前因后果。

方维站起来扶着桌，听郑祥在面前一边噎着，一边结结说，“今天礼仪房三个人去殿选，传旨来之后，果然不是相公，消息刚一传来，有几个输了钱的就来找大哥，不知怎的就打起来了，他们几个拦着劝没劝住……”

他素日勤谨小心，从未因私事请假，曹忠有些诧异，知他必然有急事，便快地批了，只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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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了，”方维扶着，定了定神，从脚底升上来一凉气，浑都起了疙瘩，他又问，“他看清楚是东厂的人了吗？东厂什么时候起这等小事了？”

郑祥答应着去了。方维忍着，面上还算平静。他换了一便袍，在神监值房里寻到曹忠，只说有事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