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连忙起肃立一旁行礼。曹忠随意摆了摆手，：“这趟差使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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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忠捋了一捋狗，那狗平日里吃的油光，如缎一般，“越养是越淘气了。”

郑祥笑着不说话，低只顾扫地。旁边方谨好奇了，看这个势，又不敢问，只地看着方维，方维转脸：“哪天你回去吃饭就见了，就是个丫鬟。”

方维：“已经拜见了老祖宗。”见曹忠的光已落在了刚赏赐的扇上，忙拿起来双手递过去：“老祖宗看小的们一路劳苦，好心给的赏赐，小的位卑德薄，哪里敢用这样珍贵的东西，倒是您老人家这通的气派，跟这把扇才相匹。”

“不是，不要瞎说，是个丫鬟。”方维急忙咳了两声打断。”咱们外边的宅，我是想着得有个人守着，打扫打扫屋，饭什么的。”

方谨大了嘴：“啊？”又看向方维，里的对也好，外面买来的夫人也好，都不少见，但是别人归别人，怎么想自己的爹也不像是能和女人扯上系的样：“是……娘？”

方谨珠转了转，敲敲自己的脑袋：“玄武湖的藕？孝陵卫的烧酒？”

神监是明令不许畜犬的，方维有心言提醒，又知这狗是他从小养大心尖尖上的宝贝，贸贸然提一句，多半惹得上司大怒，便只好笑着敷衍两句。

曹忠问，“司礼监那里去过了？”

方维：“托您老人家的福，敢不顺利。”他在神监当差久了，说话便也随意了些，“三弦儿这胆是越来越大了，大白天的就来窜，不怕人看见。”

郑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大哥，你这一天天的满脑就知吃。知吗，爹从南京带回来一个女人！”

两个半大小开始收拾碗筷，郑祥突然神神秘秘地靠近了方谨，小声地在他耳边说， “你猜爹从南京带回来什么了。”

郑祥拿了扫帚，在地上扫了两，“爹，就咱们那个宅，在外面雇个老妈妈，打扫饭带看家的，不比这个方便，还便宜。”

方谨往上凑着，还想问什么，突然一团白影从外面窜了来，将地上的骨叼了走，方维喊一声，三弦儿。门外一个穿红曳撒的太监施施然晃了来，人已到中年，白净的脸，五官还能看得年轻的时候俊秀的底，只是发胖了些，有个红红的酒糟鼻。那只叫“三弦儿”的小哈狗便嗖的一声窜到他怀里去了。正是神监的掌印太监曹忠。

“扫地就扫地，你看你都扫不净。”方维指一指地上，“一天到晚的不知琢磨什么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