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伸手把老郎中提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我们刚在福寿里看了一副檀木板的棺材，老板要的不多，盛惠一千两，便请大小发些善心，怜悯我等穷人，送他安心上路吧。”

骡车周围忽然爆发一阵狂笑，郑大小待人群平静了些，抬起手指着骡车上坐着的人，缓缓：“既是这位仁兄死而复生，我们医者父母心，实在也是替他兴的很，不妨到里再把把脉，看看还有什么不适，好替他去了病。”

趁一行人都愣在当场，女轻飘飘地上车去，说时迟那时快，一脚便踢在了白布面的要害。只听一声嘶哑的惨叫，那白布盖着的“尸”竟是直直的坐了起来。

这是明明白白的讹诈了，大小咬了咬牙，一气堵在心，打量着街上观者如堵，不乏叫好之人，思来想去，正打算打烂牙齿和血吞，忽然有个女人的声音，“这位大哥，我看你兄弟还可以救一的。”

凉药

在斗篷中把手了，“这位叶郎中从医四十载，活人无数，怎能受此奇耻大辱。人死不能复生，我家既然善事，也愿意给你兄弟舍一棺材，把人面葬了。”

众人闻声望去，骡车边上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年轻女，一村妇打扮，上是青布巾，一丝首饰俱无，额角有一块扎的红记。女叉着腰，笑嘻嘻地：“给大家变个戏法儿，可都看着。”

这几兔起鹘落，场面陡生变故，一时场边对峙的连同围观的人都惊得呆了。刘三率先反应过来，立即飞上去去抓那村妇，险些抓住她的衣裙，全赖她闪快，已是藏到了郑家家丁的后面。死而复生的汉一时不明所以，冲骂了两句，忽然间觉气氛不对，呆在当场。

周围人有笑的，有骂的，有叫好的，端的是闹非凡。刘三站在中间，脸也有些挂不住，许久方：“不劳费心。”他挥挥手，十几个人从人群中费力地钻了去，一会儿不到，连同带来的骡车一同消失在街角。

那人客气地答：“金公公就在楼上，有吩咐过。”

她抬起手来，郑重地一揖到地。

街上的行人从到尾看了场大戏，此时意犹未尽，仍在议论不止。大小朝外面作了一个罗圈揖，走到村妇面前：“这位，请来说话。”

大小抬起来，正午的光有些刺。眯起睛，她远远地看见了对面酒楼上站着的一个人，他轻描淡写地向她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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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店走了两步，忽然瞥见街角一直看着她的几个便服年轻后生，愣了一，回上前：“承蒙督公府挂怀。可是哪位公公路过？”